“这位小友请留步,老身有件事儿想要请教小友,不知道小友可愿意为老身解惑。”李清照对着朱熹谦和一笑,而后直接略过朱熹,向着叶青三人的背影走了过来。
“咱们今天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来这里。”叶青看着周围望向自己的目光,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喊自己呢。
而白纯跟锦瑟更是奇怪了,叶青到底怎么了?一个小小的禁军都头,朱熹远远望见,都要撇开众人过来跟他打招呼,而现在就连易安居士都要当着众人的面,给足了他面子的主动开口请他解惑?这个世界疯了吗?还是说自己在做梦?
小叔子是真傻还是假傻,白纯现在有些觉得,好像家里真正傻的是自己跟锦瑟,而非是小叔子。
“嗨……不对,您好,那个……晚辈……怎么是你?”叶青转过身,突然间不知道面对这些文人墨客,自己该如何自称时,一下子就看见了李清照身后不远处,一脸铁青的柳轻烟。
看到柳轻烟跟李清照一同向他走来,叶青第一反应竟然是捂住了嘴,这个动作顿时让柳轻烟心头火冒三丈,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夜在房间里,两人之间暧昧到不能再暧昧的场景。
特别是看着叶青那一双咕噜噜的眼睛,柳轻烟不用想都知道,这个登徒子的脑海里,肯定是想起了那夜自己跟他在一起时的画面!要不然他为何当着自己的面捂着嘴唇!
仿佛是鼻尖又传来那吐气如兰的幽香气息,特别是那事后想起来,被自己按在墙壁上壁咚的柔软细嫩的娇躯,叶青的一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柳轻烟的身上,甚至是连一旁的李清照,都被他忽视了。
柳轻烟一肚子的怒火当着李清照的面却不敢发作,只能圆睁一双美目,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瞪了叶青几眼,然后才看见叶青放下捂在嘴上的手,向居士行礼道:“禁军都头叶青,见过易安居士。”
叶青对着李清照正色行礼,这让一旁的朱熹都是一愣,刚才叶青在知晓自己的名讳后,可并没有表现出如此尊重的态度来,为何见到李清照,却表现出了超出对他的尊重?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朱熹,心头不由的升起一股被轻视了的不快,但脸上依然是保持着极有大家风范的笑容,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友有礼了,老身有句话,想要请教小友,不知道小友可愿意为老身解惑?”李清照微微仰头,看着身形高大的叶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不敢,如果有在下能够帮上忙的,实属是在下的荣幸。居士……。”叶青抬头望了望四周,李清照的身后跟着咬过自己手臂跟嘴唇的小狗,那么李清照说让自己帮她答疑解惑,显然还是那天晚上刺杀金人的事情了,所以看了看在曲苑风荷的廊桥尽头,一座假山那里倒是略显僻静,于是伸手恭敬的虚请道:“居士这边请。”
“那就多谢小友了。”李清照先向叶青点点头,而后才回身对着朱熹微笑道:“先生,老身得罪了,打扰了先生与这位小友谈话,改日定当登门赔罪。不过老身与小友之间确实有些疑惑,所以还请先生莫怪。”
朱熹望着李清照有礼有节的样子,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青,含笑对李清照说道:“居士请便,仲晦不敢当。这位小友也是与仲晦刚刚认识,之前曾有一面之缘,小友说话风趣幽默,今日在此偶遇,所以才会在此驻足相谈。”
“那就多谢了。”李清照再次向朱熹行礼,而朱熹也是保持着君子风度的向李清照回礼。
众目睽睽之下,不论是李清照还是朱熹,都表现出了文人士子该有的大家风范,所以在场围观的人,除了吕祖谦、林择之心中有些替朱熹愤愤不满外,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而白纯跟锦瑟则是有些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了,本来朱熹的名讳已经让她们两人如雷贯耳,加上朱熹还主动与他们攀谈,更是让两人受宠若惊,不想此刻,小叔子竟然还引起了另外一位词坛大家,易安居士的兴趣,甚至还要与小叔子详谈!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跟锦瑟,可是从来没有听叶青说起过,他认识易安居士啊,要不然刚才他也不会,傻乎乎的还问自己,易安居士是不是就是李清照本人了!
怎么转眼之间,小叔子就对易安居士表现的恭恭敬敬,而且从两人心照不宣的简单谈话上,就算是傻子,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仿佛、好像,还真是有什么事情要相商,不然的话,不可能简单一句话,就让叶青顺毛驴似的,心甘情愿跟着易安居士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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