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叶青,想要阻止叶青继续挑衅范念德,但心里又有一股气憋着,又有一些不愿意阻止。
可当看着门口那四个护院后,白纯的心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毕竟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她们这边铁定吃亏,小叔子一个人,又如何能够挡了四个护院,何况那四人里面,还有一个小山一样的护院。
“喂……。”白纯刚想要说话,但却被叶青伸手阻止了。
而后只见叶青扫了一眼身后那四个凶神恶煞的护院,毫不在意的继续对厅堂上首的范念德说道:“长辈是用来敬重的,不是用来敬畏的。手里没有卖身契的是你,还了你银子还不放人的是你,怎么?真觉得自己年岁大了,我就得毫无原则的尊老爱幼不成?就得看你这幅道貌岸然,讨人厌的嘴脸?”
白纯无语的看着叶青在那里噼里啪啦的说话,竟然呛的范念德嘴唇动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里不禁越来越担心,万一一旦小叔子知道了范念德身份,乃是凤山书院、建康府学的讲书,而且还是儒学大家
朱熹的至交好友后,他还会不会如此无礼的对待人家。
被叶青一阵抢白的范念德,铁青着脸色说不出话来,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无赖言辞,一时之间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而且,他本身确实有意曲解了白纯当初寄留锦瑟的事情,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白纯对自己的敬重,加上他父亲被罢官流放,自己想要留下一个丫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今事已至此,范念德自然是更不能让叶青跟白纯,往自己面前拍一百两银子,而后就把人带走,如此一来,以后自己的颜面何存?还怎么约束家里的其他下人?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轰出去。”范念德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双臂用力握在两侧,恼羞成怒的大喊道。
“就凭他们几个?”叶青冷笑一声,随即连头都没有回,一个侧踢就把率先冲进厅堂的护院,一脚踢飞,撞在了一个摆放在桌面上的花瓶上。
随着花瓶啪的一声碎裂,叶青顺势转身,而另外一名护院已经冲到了眼前,微微偏头躲过那带着一丝凉风的拳头。
随即叶青用自己稍微低下去的额头,用力狠狠的撞在了那护院的鼻梁骨上。
护院一声惨叫,刚刚打出一拳的手迅速收回捂着鼻子,只感觉面门像是被重锤击中了一样,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脚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站在旁白呢的白纯,心仿佛都揪到了嗓子眼儿处,眼睁睁的看着叶青,一头把一个护院给撞的昏死了过去。
第三个护院与那一座肉山,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这么不耐打,一脚被踹飞了一个,脑袋撞在了花瓶上,此刻满脸是血,摇摇晃晃站起身,却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在那打转。
而另外一个,同样是满脸是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经昏死了过去。
另外一个身形矫健的护院,冲着向他们大步走来的叶青大喊一声,一跃而起从上往下,屈起胳膊就像叶青的面门砸了过来。
“滚蛋1叶青一个直踹,那身体还在空中的护院,于是非但没有冲进来,倒是比闪电还快的直接飞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那如同一座肉山的护院,动作虽然迟缓,但肥胖的拳头也已经举了起来,在叶青脚刚刚落地之后,便向叶青面门挥了过来。
“找死1叶青面色冰冷,竟然同样挥拳,向那肉山护院的拳头迎了上去。
两只拳头碰撞在一起,而后白纯跟锦瑟,包括身后已经呆若木鸡的范念德,便听见让他们感到头皮发麻的骨裂声音,随后那肉山护院,嘴里惨叫着便矮下了肥胖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扶着刚才出拳的那只手。
但还不等他整个人蹲下去,就感觉眼前一黑,像是那人的膝盖向自己的面门顶了过来,而后肉山两眼一黑,脑海中轰的一声,还来不及体会面门被人击中的感觉,肉山便砰的一声,死人一样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