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务城内(上)(1 / 2)

司马阳扮作一个书生的模样进入了新务城。

他此来是为了给伐北军打探消息,而之所以决定自己一个人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人多毕竟比人少更容易被人察觉。

司马阳大概十九岁左右的年纪,眉眼细长,皮肤白皙,书生袍还故意穿了个平时应举书生经常穿的,他认为这样守兵们更加不会多留意他。

进入了新务城后,他先来到一条街的小巷口,注意着四处的动态。他被派来打探消息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多半都是先观察新务城的动态,再作该打探什么消息的决定。

司马阳是江北武学大家‘意道神功’司马氏的唯一传人。锐龙国全新当政时期,政态很乱,民不聊生,导致六国齐入,大祸锐龙国,而司马阳的父母也在率领武界人士抵御六国时战死。后来在北方享有美名的吴氏家族吴前站了出来,半个月内就组织了数万人和六国抗衡,但也最终敌不过和率领军民南渡。江南土地贫瘠,绝大部分还未开垦,想要生活都生活不下去,所以还没到两年,吴前就决定率众北伐。两年内军队数量扩充到了二十六万,吴前就率着二十六万人北伐。司马阳是上伐会的成员,自然也跟着吴前伐北大军。而他心中本就有龙族人的民族大义情结,而且还很重。上伐会的每一个人都有这个情结。司马阳不忍看到北方龙族人生活在六国的残酷统治之下,也不忍看到南渡江南的龙族军民生活不下去。是六国将他的民族大义情结逼迫到了极点,因为民族大义情结极重而被逼迫的产生了“是我的我就要拿回来”的念头,也是帮他们牺牲的父母将民族大义情结给拿回来。

而司马阳这次除了拿回自己的民族大义情结外,还有一个人要夺回来。是一名女子。这个女子有个绰号是‘万城绝艳’全舒欢。司马阳两年前还曾在北方的时候,和全舒欢互相一见钟情,且没过几天就开始交往,感情深厚。后来六国进入,正国宗室李氏高手‘二十锋队’的二十个李氏宗室高手将全舒欢给拿下,送给了他们的父叔李甲。而李甲没有强迫全舒欢从他,而是每日好吃好喝供着,只等她对自己转变心意,这个也是让司马阳十分放心的一点。他这次伐北,还要将全舒欢救出。对于配偶,除了全舒欢,此生再不做他想。

司马阳潜入新务城的时候,已是戌时。他是随着最后一波人进城的,所以没过多久城门就关闭了。司马阳急切地在新务城的大街上走着,想要找一家可以住下的客栈,可是因为天已大黑,所以绕了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客栈。他只好在一棵十年龄左右的大树下睡了。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他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为伐北军打探到一些新务城的消息!龙族人的民族大义情结是属于我们上伐会的!绝不能让龙族人在六国的残暴统治下生活!

第二天一早大概卯时初的时候,司马阳被一个泼水声弄醒。他觉得这一宿倚着大树睡,浑身疼痛,头也扎疼的厉害。但对自己的意志力非要拿回的东西,他丝毫没有后悔和委屈。起来伸了个懒腰,就继续在新务城内打探消息。

在新务城内一家草药堂的地下室里,大概二十个人左右,正在烧香祭拜堂上的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画像。

这二十来个人,个个腰间佩刀,有的是普通人打扮,少数则是道士打扮。祭拜时个个神态庄严,眼神中大多都有一股激动。

这时站在最前面一排中间的一个四十二岁左右的宽袍男子上前一步,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道:“厚德道观乃是锐龙国第一道观,一向以民族大义为己任!我们新务城分派也绝不能堕了这个名声1众人齐声高喝,群情激昂,更是一副没有一个人肯落在后面的样子。

这个带头者叫于沧,是厚德道观新务城分派的派主。之前厚德道观在新务城的分派一共三十多人,可是当他说出他的这个志向以后,就立即走了十多个,大概是怕死或不肯付出之类的原因,但却还剩下了这二十一个人。

这时一个眉毛极浓的阔脸的三十六岁的汉子走到了于沧的身旁,转过身来。为了加重气氛,也是发自内心的一股激昂,示意是画像上的那个老道长对大家喝道:“厚德道观自‘厚德道祖创立起,一向以民族大义为己任。厚德道观传到今天,一直都是锐龙国第一大道观,凭的就是正义之心。我们继续发扬风格,就个个都是武界中顶天立地的好汉子1此人叫做到远方,是厚德道观新务城分派的副派主。他嗓门比于沧更大,而且比他更能带动气氛,顿时这二十一人的气氛又高涨了。

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负刀道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叫常来喜,是厚德道观新务城分派的唯一锐武,腰间的阔刀有两尺来宽,一看就是颇有重量,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拿稳都是拿不稳的,而他把这把阔刀别在腰间,步履稳健,更是没有看出有多少费力。他腰间配着刀,走起路来步伐轻盈,反而显得这把普通人不好好拿都拿不稳的阔刀像是一把塑料玩具刀一般的轻快。

但似乎比起普通高手,常来喜都有一段很大的距离,所以于沧和到远方并没有让新务城分派靠打斗来得到什么便宜,更加趋向对新务城燕人的内部渗透。

就在此时,众人只听得楼上发出了几声厉喝,随即听到了几个人迅速下楼的声音。众人都是心内惊疑,比起散走的十来个分派的派众,却也是剩下了一群不怕死的。常来喜低声对于沧道:“要是燕兵的话,我们就先合伙杀了他们,别留下活口,省得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就更糟了1于沧重重的点了点头,紧张的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