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商心里叫苦。
请给她一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黎衾拿着那只发梳走到她面前。
她闭上眼正准备接受他的批头大骂,没想到头上忽然一沉。
温岑商紧张地睁开眼看着他。
黎衾面色竟是她以前还是摄政王妃时才能看到的温柔。
温岑商傻眼了。
什么情况!
这王八蛋还会对一个陌生人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
吼!天哪!
他变了!他变了!
“好看。”黎衾把发梳戴回她之前戴的地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温岑商当场石化。
他……在笑!
天啊!世界奇观!
温岑商真没想到黎衾会对她笑。
他之前可是只对她一个人笑的,其他人面前从来面若冰霜。
怎么现在还会对一个陌生人笑?
温岑商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了。
她戴这个发梳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到他对她这个陌生人笑?
不知为何,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怒意。
温岑商,不能生气,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用什么身份对他生气?
她强压下这股怒意,平复心情。
这个渣男!
他当时送她一只簪子,如今送一个相近的发梳给别人就算了。
如今看到她,又把发梳戴她头上是什么意思?
温岑商腹诽。
“殿下,这东西珍贵,我在你浴堂的梳妆台上看到的,看着稀奇便戴着玩玩。我一个门生受不起这么珍贵的东西,戴着再好看也没用。便还给殿下吧。”温岑商语气冷静的出奇。
她取下黎衾给她戴上的发梳,伸手递还给他。
黎衾没接,眸光深不可测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哦?门生?你真的是门生吗?”
黎衾俊秀的脸逼近温岑商带着面具的脸。
温岑商被他逼得想要后退,可后面是床,她退无可退。
黎衾伸出手,温岑商连忙捂住面具。
黎衾可不管她那么多,伸手去掰开她冰冰凉的手。
温岑商死命不肯松开。
要让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绝对要把她送到狗皇帝那儿。
那样不知道她又会被关几个一百二十四年。
黎衾似乎非要取下她的面具,两人拉扯几个回合。
面具突然……碎了。
温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