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嘴里的布被拿开后,因为知道姐姐正赶来救她,她没有那么害怕,就本能地问道:“你是谁?我说过,我爸欠你们的钱,我可以还钱,我也会还钱的。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
施成俊看着乔蕊,觉得乔蕊此刻的样子就像待宰的糕羊,哪还有几个月前揍他和王濯民时的威风?他得意洋洋地想着,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父亲的生意失败,乔家破落,果然成了一只落水的狗,啧!真可怜啊。
他心里这么想,也忍不住嘴上得瑟地奚落:“啧!乔小姐真是可怜啊!乔小姐这是贵人多忘事吧?这么快就认不得本少爷了?就算你认不出本少爷来,那总还记得,本少爷这眼角上留下的一个疤吧?”
“一个疤?你眼角有一个疤,关我何事?”乔蕊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和他脸上的一块疤,默默地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她有见过这个位公子爷吗?她有招惹过他吗?
施成俊又是“呵”的一声,以为乔蕊在装傻,脸有些扭丑:“呵呵!真会装啊!装,继续装。我就想看看,你今天能装到几时。今天,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就想看看,一个落难的千金,有何本事在牢笼里挣扎?”
施成俊身边的王耀民这时侯也忍不住走到乔蕊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乔蕊,你认不出施公子?那你可还认得我王耀民?我身上的肋骨断了一根,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
乔蕊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你肋骨断了多少根,那都跟我没关系。我又没打过你,没碰过你,你被人打断了肋骨,你找我干嘛?我不认识你。”
王耀民邪恶地阴测测笑着:“你问我想干什么?乔蕊,你当初让我进医院住了三个多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想揍你,你断了我一根肋骨,我断你三根,这不过份吧?要不,你现在跪下来,叩头求饶,先让我消消气?”
乔蕊从来就没见过王濯民,但是,她这时也有些隐约地想到,可能是姐姐打的,他们以为那是她。如果是姐姐打的,那算在她头上的话,也不算冤。这俩个都是人渣,姐姐打得太轻了。
“不过就是我爸欠你们钱,我都说了,欠多少,我还你们钱就是。你们要是再这样非常拘禁,这是犯罪。花城还是法治的社会,别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任意妄为。你们要是敢动我,就一定会被法办的。”
王耀民张狂地笑道:“哈!你就张牙舞爪吧!你有钱替你父亲还债?别说笑了!你父亲欠的债,就算将你卖了,也还不清。当初还敢狮子大开口,让我们施少爷给你三十亿的聘礼?哈哈哈,你现在连一个亿都不值!不,今天过后,你将一个纸儿都不值!贱货!”
王耀民上前,就要打乔蕊,乔蕊退无可退。就在王耀民扬起手来时要狠狠地打下去时,一个声音冷若冰霜般在屋子里响起来:“住手!你要是敢碰她一条头发,我就让你在医院里永远出不来。”
王耀民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后,本能地被吓了一跳,然后不自觉地退了一步,然后,环视着屋内,却没有见到任何人,不禁惊问:“刚才是谁?谁在说话?是你?乔蕊,你在装神弄鬼什么?你以为变幻一下声音,就能吓唬到我?”
这时侯,乔蕊分明没有动口,可那个声音却再次响起:“王耀民,上次打得你不够重吗?居然还敢再犯?上次你在医院住了才三个月是吧?这一次,你想住多久?”
乔蕊这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后面,没有让王耀民和施成俊看到她手腕上的表。她嘴不动,并没有说话,可宁馨的声音却在屋里响起。宁馨说话和乔蕊不一样,她出口便先声夺人,气场极强,让人听之顿觉威慑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