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跪在地上,竟然有丢丢解气,但也不妨碍自己进一步的要他在事情上承认错误并做出让步。
谁知崔乾不按常理出牌,发现前面的招数不管用,就膝行到她身边来。
“臣给郡主揉揉手!”
崔乾满脸赔笑,“拿扇子受累了吧?”
他捡起地上的物件,摇了摇,“这风可还行?”
另一手也不闲着,放在她手臂上,轻轻的捏起来。
是挺舒服的,这种态度至少让南央很是受用。
“哼!料他崔乾没有那个胆子!探花郎又怎样,青梅竹马又怎样,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南央觉得自己很难哄,简直难搞。
表面光风霁月,风度翩翩,只有她能看到崔乾贵公子身份下颇为“狗腿子”的一面。
然而,崔乾不经夸,才不到一刻钟,就将功夫用在了其他地方。
南央被他烦的没办法,“啪”的打掉他的“狼爪”,没想到被他松手顺势压倒在床上。
“又来!”
“崔乾,你又来这招!”
南央捂着自己胸口前的衣裳,“枣子”都要被他摘掉了。
疼的她瞬间骂骂咧咧,连刚才为着什么生气也忘了,只一个劲的求饶。
所以说,崔乾是个不吃亏的人,当下放了脸面,能捞回来的时候变本加厉的捞回来。
“商人重利的本性!”
南央皱着眉头,“有完没完了!”
拿腿去踹崔乾,被他警觉的握住,而后搭在腰上。
真是叫天也不灵,浑浑噩噩,沉醉不醒。
再起身已经是深夜了,又饿又渴,南央坐在床榻,却没发现崔乾的身影。
叫了云杉端些吃的来,刚准备开动,崔乾就回来了,大刺刺的撩起衣摆,拿起筷子吃起来。
虽然狼吞虎咽的,但看起来还算优雅的。
要崔乾吃的满嘴流油,胡茬沾着葱花的话,南央恐怕当即就要和离了。
“还好,她嫁的人是亲手挑的”。
南央有些得意,“这样的崔乾,如此迷恋自己”。
“阿映不像话,我已经知道了”,她忘记咀嚼嘴里的枣泥糕,呆在原地,又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我去跟母亲商量,咱们先不急着要孩子”。
崔乾咽下去一口,用筷子挑起碗里剩下的细丝面。
“我又不是明儿就死了,用不着其他的什么人来恶心咱们,欺负你”。
他从托盘里拿起一张干净帕子,细细的擦拭着嘴角和手指,动作显得有些雅致。
现在看着崔乾正常饮食,也算是种对美色的享受了。
南央这么想着,大脑一时卡住,幸福来的有些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真厉害,我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她愣愣的说出心声。
崔乾先提起来事来,把他自个儿摘得干净,然后说了重话,让她愧疚。接着,又承诺和她保持统一“战线”。整串下来,反而让南央思考起来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
南央不是不懂计谋,她最擅长的就是将人们说的话一句句拆解成他们想要说出的实际的意思——这是自然而然的生存之道,就像空气和风一样,融入她的骨血。
“崔乾果然是能降伏我这妖精”,南央觉得与他两相契合。
不用多说,也不需要自己提,他便明面上做了,爽爽利利、毫不拖沓。
其实,崔乾只要向着她,哪怕不直接点崔映,也会让南央觉得好受许多。
可,令她惊喜又满意的是,他没有选择“折中”或者“装糊涂、和稀泥”了事。“得罪人”的都由他处理,更加坚定了南央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