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周琅被幽闭在远离国土的小岛,生活的简单纯粹。
唯一的烦恼就是要召集多种宝物才能回到奢靡的公主府。
关押她的人也是好心,每天送来吃食衣物,有时还会运来一些犯了错的奴隶。
其实这样过的也不错,奈何宝物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后来更是越积越多。每次环顾四周,都在偷着乐——“不错,落魄的我家财万贯”。
小时候不懂事,再大又养成了一种囤积癖。周琅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但要是让她将宝物散去,简直是“打人打脸,杀人诛心”。
公主这个名头,还是挺顶用的。至少,整个海岛没有人敢这么挑战她的底线去告状。
周琅过的很是舒坦。
“瞧瞧,本殿的天下”,她坐在万尺鱼塘前指点江山。
海湾处,各型各色的美男像下饺子一样令人养眼。“如果有姐妹,就好了”,周琅惋惜的咧嘴,“肯定是听取“哇”声一片”。
长公主周琅为她那便宜哥哥出钱出力,结果落了个“好”。
没想到这皇亲国戚里,被幽闭的是她,过的最舒坦的也是她。
当初,是过分的妒忌,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的把柄握在那人手上。
“兔死狗烹”的惨剧,历史上演了不知多少回。周琅也并不是不尽心,好在私下里搜集的那点脏事确实起了作用。
虽被幽闭在远离国土的小岛,她活的很是逍遥——如岛民所说,“公主多养宠,整夜香入怀”。
周琅才二十出头,参与了不下十几次大型手足相残竞赛,一朝顿悟,把境界练的日益高深。如今,更是看透了人性,彻底撕下“不食人间烟火”小白花的伪装。
要说麻烦,最让她头疼的是如何才能对昔日幕僚们做到不偏不倚。
“公主,沈昶又抢了您去”,最无法抵挡的还是唇红齿白撒娇小贺年。
周琅实在是无比宠溺他,谁人不喜欢意气风发的“卖画郎”呢?何况他还是个惊世英才——心思大都用在了绢本山水图上。
有时,她也很好奇为什么贺年除了灵感迸发时,都想牢牢的霸在她身边。
难道是因为魅力吗?每次想到这,周琅的虚荣心都被最大限度的满足。
心情好的嘴角几乎压制不住。
奈何,公主“端方”,“公主似乎整个人又飘飘然了”。
一旁的傅衍坐在两人面前,毫不避讳的端起了茶汤,小口的抿了起来。
周琅其实挺怕他的,所以,从他进来,偷偷扫了他好几回。即使感觉到贺年都吃醋了,也没敢顾得上。
“公主,那边又来人进了一批”,心里毛毛的,稍一抬手,就让报信的奴才退下了。
“看来,公主又要多几名幕僚了”,傅衍更是大胆直视她的眼睛。
“咳咳”,周琅心虚的端起了手边傅衍给倒好的大红袍,缓慢的撇过身子。这时候,不说话应该是最好的处置方法。
“大家都在啊!公主!”
今天,妖孽们都凑在了一块儿。要说本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每半个月那边的人就会送来新的一批粮食衣物,有时候也会运来稀奇的东西。
比如,各式各样的美男,也不都是空无一物的绣花枕头。
她那哥哥倒真是“爽朗”,知道周琅郁结于心。权柄是不能给的,爱情这种还是很乐意给她随便挑。
万一,公主陷进去了呢。
恋爱脑最好对付了。
周琅觉得他很无耻。不过,那人给她安排的生活也真是养眼。
“这里肯定是个宝地”,周琅多半时间里,过得很快乐。除了现在......
所以,男人们三妻四妾是怎么平衡的呢?一视同仁也太难了吧。
沈昶的话,并没有人回应。不过,他也好像也并不期待在场的人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