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一怒,霹雳间,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暴雨。姜籽俯视着地面,“黑面神怒啦!黑面神怒了!”雨水浇灭了篝火,一群人四散奔逃。
如鬼魅般的,电闪雷鸣中,明暗中现出一行人的影子。黑色的雨衣,看不清的面孔,如鬼兵阴将悄默声的围在那群人外面,一步步的向她们靠近。
此时的她们,成为了猎物,在缄默又具有威压的态势下,被势在必得的猎人们缩圈,惊慌逃窜,拥挤中狼狈的跌倒、跪地求饶。
雨下的很大,透过了石板的空隙缺角,浇在谢染的身上。阴冷,刚才倒在身体上的黑色石子薄薄的硌着她,地上溢流着黑色的水冲刷着谢染。
意识飘浮在空中,谢染仿佛精神逐渐抽离于身体。只有一丝微弱的求生念头,令她睡的不安心,却终究还是敌不过,晕了过去。
姜籽看着忙碌的人们,他们用双手使劲的扒着这座为谢染建造的墓。有人疯狂的叫着谢染的名字,带动了所有参与的人们,提醒着:“这是一个还有救的活生生的人”。
宋烬大喊着,他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哭闹和自责,却始终没能得到回音。
将近两个小时的雨水冲刷,宋烬终于觉得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能踹口气了。他跨过层层黑石,紧紧的抱着面无血色的谢染。
为援救支起的灯光,照射在谢染的脸上,宋烬身型摇晃着。
“我们出去”,他低语。
走出生墓的一瞬间,宋烬泄了劲,不再竭力支撑,一腿跪在地上,保护着谢染。在看到同伴们将谢染抬上了担架后,也晕了过去。
一场雨洗净了罪恶,也唤醒了梦境。谢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刺目的光亮照着,谢染有些茫然。
真的经历过吗?谢染怀疑只是一场臆想。她醒来的房间,明显是民宿的装饰与格局。床头柜放置着贴心的意见簿。门牌上写着:稻香居。
谢染望着外面的景象,野地与光秃秃的冬树。她转身进门,对着镜子查看。脸上白白净净,手上的印记也似乎并不存在。退掉趿拉着的鞋,露出洁净的双脚。
谢染有些怔愣。
那宋烬呢?难道也是假的吗?
盘着头发的女人,厚重的面纱覆盖住了她的脸,低着头敲门又径直走了进来。
“你醒了,等来饭菜给你端进来”。
“请问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谢染有些焦急。
“不要问了,养好了身体就回家吧。”
谢染骇然,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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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一条特大司类通告:本市通十镇出现严重群体性罪魇事件”。
“今日15号,梦魇司告破了一场团伙罪魇案件,择日裁决。此团伙为两人共同协作,诱克多名受魇者,并隐瞒肉制品来源,致使流入市场”。
“本市将统一开展调查,确保肉制品食用者未出现特殊细菌感染”。
“他目前应该有两个人格”。
“你真的相信你老婆是无辜的吗?”
“通十镇?你说她去了通十镇?!”
“我一定会当好一个受猎者”。谢染无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