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珰”!
谢染可以猜想门已被破开,那人气势汹汹的搜寻着她和宋烬。
几乎同时,身后竟也出现清脆的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她进退维谷。
木材与地板摩擦的尖锐又悠长的“吱”声覆盖下,迅猛让人猝不及防的身影跳跃至谢染身旁。没有看清来人的谢染,被迫和那人后退至阴暗处。
极短的瞬间,她的身子扭转,灯光中面前隐隐绰绰显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姿。有些妖娆,有些迷蒙,更有些漠然和冷淡。
她似是面无表情又仿佛嘴角微妙上扬,未点着的烟夹在纤细的手指上,衣物有些盛装的味道。与初见的印象不同,她轻飘飘的说:“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谢染身后的男人顿了顿:“这你别管”。
头上被声音所震,谢染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拼命的尖叫,什么也思考不了。
接着,另一轮的震惊袭来,那男人后退到原来放床的位置。谢染清清楚楚的看着地上,被床架所掩盖的地方,掀开的地毯旁,是一个两人宽的深井。
疼痛令脖子一缩,随后结结实实的倒地,闭上眼前,只能看到那男人的鞋子,连挣扎都做不到。
谢染被捆绑,被摔扔,在暗黑的邃深的井道里,从感受风声到漫长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与意识。
宋烬去了哪里?
冬天的水冷的刺骨,半盆水浇下去,激的谢染全身发寒,被迫苏醒。炙热的灯光又重重打在她脸上。
身前围站着一群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中间那个有些矮瘦的人应该是个领头的,他侧耳听,不断的点头示意。
“你们几个,今儿你们走运了”,其中一人说道。
“我们这有好几个活计,让你们先选,谁先来?”他稳了稳,“要不,还是先让女人先选”。
“我来!我跟你们!什么活都干!”有人抢答,嘶哑又迫不及待。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谢染身旁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不怕死?”
“不怕死”!
谢染有些怔忡,她竟然以为只有自己陷入这样的窘境。原来……
宋烬?!难道是他?谢染不太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当他们刚才开始回答时,谢染也在思考与趋利避害。这是危险的倾向,因为她也想抢答,也想受到看似对女人绅士又“特殊”的优待。
经历了漫长黑暗下的寂静,她不能这样认输。
“那你就去干女人该干的事”。矮瘦子抬起谢染的脸,毫无留恋的道。
她知道自己很脏,沾染了黑色的污垢,被一群人又拖拽住,拉至小板车上。晃晃悠悠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外面的景象。虽然依旧漆黑,她却能不避讳的大口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