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竟然真的会医术!而且还那么厉害!您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啊!奴婢竟然都不知道1
月白是个跳脱性子,刚一出济世堂大门,就挽着阮青胳膊在她耳边激动的连声惊叹。
阮青隔着帷帽溺她一眼,拍掉月白的手“你稳重些,像什么样子1
“哦,可是小姐你今天真的很厉害嘛,您到底什么时候会了这么厉害的医术...”
月白立马规矩,但是激动和好奇依然不减。
“呵,你当我平日里看的书都是白看了吗?”
“咱们将军府虽不是文官府邸,但藏书楼的好书却是出了名的,这几年我窝在府里,足够我自学成才了。”
这一世阮青还没遇到师父,当然不能报出师父大名。
但是她也不算乱说,自从她患上反复发作的风疹就不怎么出门了,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都说久病成医,她说自己自学成才也没人会怀疑。
“小姐,要奴婢说,您就该多出来走走,往日您总闷在府里,性子都不好了。今日您出府,就治好了那么厉害的病,那可是疟疾诶1
月白继续在阮青耳边絮絮叨叨,阮青的脚步却是忽然一顿,刚才她与月白说话时倒是没注意,现在却感受到一个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似是探究。
于是她微微抬头,隔着帷帽纱帘向那处看去,目光回转间,视线还没对上,那人却是轻轻的将视线移开了。
眼前白纱遮挡,阮青只隐约看见对面茶楼二层包厢的窗边,一个闲适身影冷清淡然,孤松一般。
是他。
阮青一怔,呼吸也跟着顿了一瞬,她只觉得一股酸涩瞬间涌向心头,有什么情绪充斥的她胸腔隐隐作痛。
这个人她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
迟彧...
上一世的交锋和结局历历在目,现在再看见他就那样随意完好的坐在窗边,让她一瞬间情绪万千...
难过,愧疚,悔恨,庆幸...
阮青也没想到,这一世她会这么快就遇到他。
“小姐?”月白见阮青停步愣神,不由得侧头轻唤。
“无事,就是想起咱们的马车去送小殷兄妹了,你且去附近叫辆马车,咱们好回府。”
阮青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收回视线吩咐月白。
“哦对!那小姐在这里稍等,奴婢这就去叫马车1月白应下,赶紧去办了。
阮青见月白跑走,在原地站了片刻,径直朝对面茶楼走去。
坐在窗边饮茶的迟彧眼神余光扫见阮青的动作,送到嘴边的茶盏顿祝
“主子,她好像朝这里来了。”显然,迟彧身后的子1也看到了。
迟彧没有回答,手腕一扬,将茶盏里茶水饮净,空茶盏接触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子1连忙上前,再帮迟彧续上一杯,迟彧却是没动,修长如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
咚咚咚,扣门声从门外响起。
“主子?”子1眸光微动,垂首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