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是广元侯的人。”
这广元侯虽然人在洛阳,但却是牵制了他这个在豫州的主帅。
广元侯...
要想扳倒他可不容易埃
......
而在洛阳,被淮南王心心念叨的王生却很闲适。
没有了尚书台的职务之后,王生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为了让宫中的皇帝相信他一心准备屯田之事,王生这几日在府中多是召见懂得屯田的官吏。
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府中与广平公主绿珠还有囡囡闲玩。
之前有了尚书台的事情,王生便很难与她们相处了。
没有时间。
现在有时间,当然得好好相处一阵。
当然...
这也不是说明王生真的便不理朝中事务了。
有影楼的存在,让王生可以足不出户,便知晓洛阳,乃至于天下大大小小的事情。
“呵呵,果然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王生看着今日陆机递来的信件,轻轻摇头。
这是关于那些反水的臣属消息。
当然,他心中也没有多恼怒。
人各有志,王生现在看起来失势了,那些人自然是要转投他处了。
“不过也有聪明人。”
像是卞粹一行,毕竟是受过熏陶的,知晓王生并非真正失势,也没有另寻他处。
但剩下来的可用之人,可以说是少了一大半。
“少了也好,少了清静,也不需要我谋划职位。”
之前为这些手下谋划职务,可是费了王生不少心力了。
现在倒是省去这个差事了。
“陛下在朝堂公然责罚夫君,我见四处都有流言了。”
广平公主在一边给王生揉着肩,脸上有些许担忧之色。
“骧儿勿忧。”
王生轻轻一笑,说道:“陛下若是真要罚我,岂会与我去屯田?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我离洛屯田,想来也不会太久的。”
贵妇人之间,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
王生偶尔也是能够从广平公主这里得来不少消息。
毕竟枕边人,有时候还是会露出不少秘事出来的。
“你们男人的事情,我是不懂,但陛下即便是要罚你,我也是不肯的,若我无法阻止,我也会与夫君共患难。”
王生轻轻一笑,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了。
“放心,有为夫在,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王生将广平公主拥入怀中。
他在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有需要他保护的人。
............
另一边,太极殿偏殿,皇帝司马遹的心情又变差了。
因为他桌塌上又多了几个奏章。
也是豫州那边的。
不同的是,之前的奏章都是弹劾广元侯的,但是现在这几个奏章,则是来弹劾淮南王的。
“这些个人,真是要烦死朕才好?”
司马遹喘着粗气,但片刻之后,还是将奏章推到一边。
“这些奏章先留着,也不需要送到尚书台。”
“诺。”
大内官知晓,在皇帝生气的时候,他不要说话就好了。
司马遹起身看着桌塌上的奏章,眼神也是变得危险起来了。
淮南王啊淮南王,到底是谁在弹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