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外边,白桦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火海,城中百姓正在向城外涌出,唯恐被大火吞噬。
可好在火起的地方并无民居,那是专门腾出来的地方存放物资所用。
但是那么大一片料场,烧起来便是火光冲天。
“果然!”
白桦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句:“诸葛井瞻这个老匹夫!”
他从灵山县赶来阻止诸葛井瞻放火烧毁粮草物资,可是却到的晚了一步。
他自然会晚一步,因为何时告诉他,他何时能赶到,都在曹猎的计算之内。
小侯爷平日里不喜欢算计别人,因为他在豫州城做第一纨绔的时候,不需要算计别人。
能碾压的事,何必要去算计。
在豫州城里,他又碾压不了谁?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需要他把一切都计划好,这样才能把余九龄他们活着带回去。
为什么是在杏花楼余九龄喝多了?
杏花楼很重要,杏花楼用的到。
白桦转身看向身边,有几个人已经被按在那,是诸葛井瞻的手下,来不及逃走被赶来的白桦抓住。
这几个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吓得面无血色。
白桦急着来,可他是和高庆盛先去的灵山县,身边并没有带着多少人。
所以他跑来这边带的是孙冲的人,同时派人回去禀告荀有疚,请荀先生立刻分派兵力过来。
孙冲是校尉,手下一共才几百人,大部分都被白桦带离了灵山县城
而事发突然,增援的天命军从大营赶到灵山县要走三四十里路,而且是一个来回,因为报信的人还要跑三四十里呢。
所以余九龄怕个屁?
曹猎告诉余九龄,你绝对不会出事,因为他们必须把你留下活口,带回去交给天命王杨玄机,你可是实打实的人证。
所以余九龄就更是屁也不怕了。
他假装喝到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人五花大绑之后看押起来,因为担心被人在半路上劫走,所以在杏花楼抓的他,就看押在杏花楼。
孙冲把剩下的人手全都调到了这里,驱散了杏花楼的所有客人,把姑娘们都赶到后院关起来。
楼子内外,都是孙冲的手下,他很清楚这两个罪犯有多大价值。
如果他把人搞丢了的话,那白桦不会放过他,荀先生不会放过他,天命王更不会放过他。
房间里,余九龄被捆的那么结实,躺在地上还打起了呼噜,而倒霉的高庆盛也被绑的一样结实,同样被扔在地上,可他又不是没心没肺,怎么可能如余九龄那样睡得着?
高庆盛的脑子里乱作一团,他在想该怎么逃走,可是又怎么可能逃走。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有人推了推自己,他被绑成个虫子似的,不过还勉强可以扭身。
于是他在努力扭身之后,就看到余九龄在用肩膀撞他,那双眼睛冒着兴奋的光芒,哪里像是一个喝多了的人。
“你要不?”
余九龄压低声音问高庆盛。
高庆盛楞了一下:“要什么?”
余九龄把手从绳套里抽出来,在怀里摸出来一根棒棒糖,这可是宁王和他大哥亲手做的,每次出门余九龄都会带上一些。
他把棒棒糖塞自己嘴里,腮帮子立刻就鼓了起来。
然后他把手又插回到绳套里。
高庆盛:“你装的?!”
余九龄一边嘬糖一边说道:“肯定是装的啊,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喝醉了说胡话吧,等等你先别喊,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高庆盛一怔。
余九龄叹道:“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真可怜,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荀先生的人,就是故意栽赃陷害你们那诸葛先生呢。”
高庆盛立刻就怒了:“你这个王八蛋!”
余九龄道:“都说了你别喊,你把人喊进来,你猜他们是打我还是打你?”
他把手从绳套里又抽出来,伸手给高庆盛整理了一下衣服,高庆盛气的眼睛都睁大了。
然后他发现那个王八蛋哪里是在给他整理衣服
余九龄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把钱袋子翻出来了,然后塞进他自己怀里后,又把手插回绳套里。
这种捆绑,如果能把余九龄捆住的话,那余九龄会觉得自己废物的不可原谅。
他袖口里藏了刀片,刚才就已经把绳子切开了,只是挂在他身上还像那么个样子罢了。
“一会儿我要走了啊。”
余九龄对高庆盛说道:“我把流程给你讲一下一会儿会进来个黑衣人,蒙着脸,把我救走,但是不救你,因为我是荀先生的人而你不是啊,我被救走之后呢,他们就会说是宁王李叱的人把我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