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一口接过来的糕点,谢锦瑟难得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呵!
真当她谢锦瑟非他不可了,她后日就在公主府设宴,把全燕京城的俊俏儿郎,全请过去择婿。
“沫儿小宝贝你就说嘛!那家伙真的欠教训。”
“你还真当我什么都敢说啊?”
顾以沫翻了个白眼:“我这乌鸦嘴,就只能说些小打小闹的,真要是敢按你说的咒了白神医,我的报应,只怕马上就会来。”
呃!
这么严重啊!
“那算了。”
谢锦瑟悻悻然摸了摸鼻尖:“那你这乌鸦嘴,还真的是鸡肋。”
而且,她的四叶草小图,对皇兄的毒,也没甚作用。
她真怀疑,这丫头要怎么帮助君王一统三国。
顾以沫很光棍的耸耸肩:“我知道啊!所以你别打我的主意哈1
见自家主银被人鄙视,花花立刻就心疼的放下了糕点,用它的小肉翅膀,抱着主银的手指安慰道:“主银别难过哈!你日后会变厉害的啦!咱们不和这坏女银玩儿了。”
“呵!不和本公主玩儿,那把糕点还回来。”
谢锦瑟挑眉,作势要去抢花花放到小碟子里的糕点。
“呜哇……”
小东西立马放开主银的手指,转头抱着比它小不了多少的糕点,尖叫着连连后退。
“别逗它了。”
顾以沫拍开谢锦瑟的手,一错眼,就看见大理寺和刑部的囚车,出现在长街的另一头。
等在街道两旁,曾被忠勇侯府,和其他几家欺压过的百姓,全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朝他们的囚车砸了过去。
“狗娘养的老匹夫……你还我女儿的命来碍…”
人群里,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冲出来,手上被磨得铮亮的杀猪刀,直直朝囚车里的苏恒而去。
哐当……
一把长刀横来,转眼便将汉子手上的杀猪刀给打落。
“退回去,否则,按劫囚处置。”
看着横在面前的长刀,汉子起先害怕的瑟缩一下。
可想到自己被凌辱而死的女儿,他立刻捡起自己的杀猪刀,两眼血红地朝拦住他的官兵吼道:“老子不劫囚车,老子是要杀了苏恒那个狗娘养的。”
“怎么回事?”
后面的文墨成见囚车停了下来,立刻打马而来。
此时,人群里又挤出来一个中年汉子。
“大人……大人息怒!小人张全,这是小人的家兄张福,我兄弟二人以杀猪卖肉维生。
家兄膝下有一女,生得还算能入眼。
今年元宵,侄女在花灯节上,被这苏恒的儿子苏灿看见……”
说到此,张全也眼眶通红指着囚车里的苏恒恨声道:“那畜牲,他趁着家兄出摊不在家,竟然带人闯了进去,不止打死了我大嫂和十二岁的侄儿,还把……还把我双十年华的侄女……给糟蹋致死碍…”
张全话音未落,人群就开始躁动起来。
有知情的人,已经开始和周围的人细说当日的惨案。
同时,那些被苏灿祸害过女儿的人家,全都痛哭流涕的推搡着想要挤进街道。
人群瞬间暴动,让拦在街道两边的官兵,倍感吃力。
见此情景,文墨成眉心微牛
张家惨死三人的案子,他接手刑部的时候,就在档案里见过。
这两人,应该不是假的。
他目光一一扫过街道两边激愤的民众。
发现起码十个嘴里在声讨,眼神却游目四望,目的不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