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我们出书亏钱,那凭什么高翰文还大范围出书呢。我看过他们的规模,一期至少好几千册了,后面还得加印。难道他们在亏本做买卖,就为了打击儒学。毁家灭儒,他图什么?”中间一个有些想不通地抱怨道。
“就是,要是有个地方可以低价出版就好了。我听说他们用了泰西的印刷术,可惜不知道哪儿能买,也不知道贵不贵”第三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天下哪能有这么好运,有谁会脑残到倒贴钱来帮自己成名吗?而且这成本。不能成名那就是打水漂。出名了销量上来没有几万两银子是打不出的,这还不算前期的作坊投入这些。要是去现有书商那里定做更贵。
而在隔壁的高翰文才是真正的瞌睡来了遇到枕头。
因为一直以来,困扰杭州新学的不是小阁老之流的泼脏水。
最大的困扰是京师的主流儒学拒绝辩经。连跟泰州学派辩经都不同意。
仿佛王阳明一个人用完了嘉靖朝主流儒学的心气似的,现在活着的,要么归隐的归隐,要么就是沉默是金。
宋应昌在经筵上对主流儒学的控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啥影响。
街面上倒是议论凶凶,但除了扣帽子,拉人头。愣是没一个认真辩经的。
要知道,自古一个人对着空气骂是没什么人的。但如果有两人对骂,那周围很快就会围上来一批吃瓜群众的。对骂的内容自然传播得更快。
于是乎,高翰文招来了小莲茶庄的冯掌柜,一番耳语,就先自己去仁义指数中心布置了。毕竟古腾堡活字印刷机就在那里,还是张逊肤家的二管家在负责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