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高大人”
远远地,吕芳一袭红色的内官服便向远处站着的一群人打招呼。当然,只是招呼里自动把其他官员给忽略了。
吕芳前面一个半月就磨磨唧唧到了南京镇守衙门。
走的慢一来是老了,二来是心态真的放松了,干脆沿途看些风景。
到了南京,满大街花花绿绿的衣服,男男女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确实让吕芳有些目不暇接。
在一开始,对这么没有规矩,没有体统的事情,吕芳还是多有微词的。
特别是看到南京的商人穿着绫罗绸缎,远比朝廷官员甚至南京六部尚书的禽兽衣冠还要高级,奢侈时。吕芳差一点就动了要维护朝廷颜面的心思。
不过想着自己终归是被贬谪的,而且后面应该没有希望起复司礼监了,也就忍下来了。
在南京城,镇守太监虽然位高权重,但真正树大根深的还是世居于此的中山王徐府-魏国公与定国公两支了。://y
就吕芳到南京的当天,当代魏国公徐鹏举,定国公徐延德拖着老迈的身体过来搞了个接风宴。宴没到一般两位大佬就身体不适回府修养了。
很明显,退下来的掌印太监,不是赐死也不是去守皇陵,而是来南京当镇守太监,搞得一众文武都不知道怎么接待。
只能来这一出,接待了,又没完全接待好的样子。免得把宫里那位新任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给得罪了。
吕芳通过一个月的会账差不多明白了遍地罗绮的好处了。
只是怎么只见织造局和浙江交上来的商税上涨特别多,其他地方,哪怕是遍地罗绮的南京一年商税也就几千两呢。
俗话说,只认衣冠不认人。从衣冠来推测一个人的财富,基本是不离十的。
吕芳虽然没有派人专门到街头去数人头。但自己这几天专门流连各个勾栏瓦肆,差不多还是能估摸出一个数的。
差不多完成摸底,吕芳又去孝陵卫转了一圈。因为之前孝陵卫军事镇压白莲教叛乱得力,还专门过去代表宫里,勉励一番。主要是对常年无事可干的孝陵卫也画几个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