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林子遮挡,其余露之处皆是炙热烤人。就连那些本该冲着阳光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的花儿,也都蔫了一般,垂头丧气,保存体力。
待到盛学真也进来后,小五便小跑到门口将黒木大门轻轻关了上去,古木所制成的黒木大门被重重的关上,将寒冰散发的凉气全部拦在了书房内。
盛学真不知道,张在延早早起床就已经在书房看很久的书,也已经办公一段时间了,而后管家差人来报,他才动身前往前厅陪公主殿下用膳的。
并不是他一定要巴结邀请公主,而是公主在府内,作为主人家的臣子,自然要有礼相对,不管盛学真是否拒绝,他都要走这个程序步骤。
“本公主为何要陪你来书房?”盛学真再一次点了张在延一下。
其中原因,还不是整个府内就张在延的书房最为凉爽了,而且,她也不想窝在房内无聊。
“定是公主爱民如子。”
张在延走到书桌旁,上面又摞着几册书。
“哼哼~”盛学真气笑了,“张大人说得没错。”
她缓缓走到张在延旁边,先张在延一步坐下,虚无抬头,凤眼微微眯起,媚而不显娇弱
“普天之下,本宫最爱的也就你张在延一人。”
张在延站立一盘整理卷宗的手愣在半空,眼神有些飘忽。
“本宫对在延兄的爱,是无私真诚且热烈的。”
张在延修长的手指紧紧压在纸张上,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请公主您注意言辞!”
“哦~”盛学真将手背后,撑在自己后脑勺处,身子微微倾仰,“可是本宫缘何如此关注在延兄?”
盛学真这句话虽然是问句,可是却不是在询问张在延,而是依旧自顾自话。
“虽你我已为同盟,可是茫茫人海,能够相遇也必然不是巧合,本宫时刻注意着张大人,就是偶尔跟张大人有矛盾,也不过是想得张大人一个眼神跟意见罢了……”
话说到这里,张在延原本飘忽的眼神有些复杂,“您觉得,两碗可以吗?”
“成交。”盛学真换上一副开心的表情,张在延还真是上道,不恶心他一把,他都不会直接办事的。
想到张在延有龙阳之好,是个断袖,盛学真就不在打趣他了,若是他真的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就尴尬了。
“本宫爱民入子,对你的这份爱,也就像母亲那般,日后张在延兄受到什么苦,尽管找本宫倾诉,只要记得,你是本宫之子就好了。”盛学真随意翻着书桌上的卷宗,而后开口。
盛学真这句话虽说是开玩笑,张在延也是随便听听,只是他没想到,日后公主真的以爱民如子这句话救过自己,而那时,他虽没被罚,却被罚进了骨子里那般的心疼。
“微臣谢谢您。”
张在延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盛学真从中读出了几分不爽来,当她眨眨眼又看向张在延时,对方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表情,转而出现的,是严肃认真的气势。
盛学真随意的翻着卷宗,尤其接着目光锁定在自己手中的这本古籍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张在延,这是什么?”盛学真微微惊讶。
“大齐五年的古籍。”张在延依旧整理一旁的古籍,不是那笔勾勒记录几下。
“卫侯爷府的卷宗?”盛学真询问。
二人早已结成同盟,她看大齐五年的卷宗实在没有什么,可是就算是有疑虑,最应该关注的家族不是皇族盛家吗?跟卫府有何种关系。
张在这才抬头,淡定的看了一眼盛学真,而后拿着一本自己需要亲自盘查的古籍坐在了席踏上,将书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一边翻阅,一边记录。
张在延“那日,您不是说过为氏族谱的卫笙不该有子嗣吗?”
“本宫确实说过。”盛学真不太记得是哪日了,因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想着其他事情,这只是随口一句闲话而已,自然印象不深,但是她却深刻记得,是张在延修订卫氏族谱那阵子。
“具体哪日,本宫是不记得了,但是,约摸是你泡温泉那阵子吧。”盛学真直白开口,并未觉得有何尴尬。
“……是。”张在延回答。
“所以,你就想着看看卫侯爷府内的风流韵史啊!”盛学真调侃。
这本虽不是什么卫府风流韵事,但是也是记载了当时的侯爷卫笙的生平。
卫笙红尘知己不少,除了侯爷妃子以外,侧妃贵妾更是不少,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儿无女孤寡一生的人,就是族谱记载的三儿一女,也是很少。
“臣有些好奇,所以想知道,为何卫笙侯爷不会有儿女?”张在延严肃且认真的凝视着盛学真。
“这有什么好奇的,”盛学真随手翻了翻卫笙秘史的内容,“卫笙是过继的。”
从卫氏旁支过继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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