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果然不假,张在延张大人果然有龙阳之好啊!据自己以往对张在延的认识,他拒绝刘家等贵族的婚事,完全是不想与之交攀关系,并无其他。而近月,张在延的改变,以及朝中的流传,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张在延到底到底是不是断袖了。
沈辉,远远的跟着张在延朝张府走去。一路上张在延倒是都没什么异样。正在沈辉觉得自己多想了,张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时。他就看到距离张府很近的拐角处,突然窜出来一位粉衣妙龄少女。
这还不算什么,女子的脸虽然被丝帘遮护,却也看得出肌肤娇嫩。
沈辉赶紧躲在一棵老槐树后面,小心翼翼的伸着头,探出身子来,朝两人的方向望去。
张在延先是警惕的往身后寻了寻,接着直接将女子拉入府内,关门进府,一气呵成。
印象中正直的张大人,此刻竟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偷摸之态。
沈辉想着,果然,张大人是有一位心仪的商贾美色作陪呢。动作这么熟稔,还直接拉入府内去,想必二人就像传闻所说,早已互通情谊。
不过这张在延肯定也是有分寸之人,定然不会娶那商贾女子为妻,只是这些真实的传闻,肯定还是会惹周小姐不快,这粉衣女子日后进府,日子想必也不会太过舒服。不过,若是张在延十分欢喜此女,那周小姐是否又会被冷落?
作为二人牵线的媒人,若是周府问起,自己要不要将此事悉数说出,沈辉有些为难。
张在延松开盛学真的胳膊“请公主责罚,臣无心冒犯。”
他只是怕再被旁人看到,尤其是沈大人,到时候平白惹麻烦上身就不好了。
“嗯。”盛学真这次倒没有怎么生气,“刚刚你拉本宫进来,是怕槐树后那人看到?”盛学真当时站在张在延对面,因此恰好看到跟踪张在延的沈辉躲到了大树后面。
长街两侧偶尔有些院落,张府占地不小,其中多半是其府邸宅院,门口不远一处正是街口拐角,种了一棵古槐,枝繁叶茂,树叶翠绿一片,生机勃勃。
”槐树后……”张在延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所做就是多此一举,“公主可否与臣描述一下那人?”
盛学真点头踱步,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状“本宫不太熟悉此人,不过,他虽没有穿着正统朝服,看着一副绣花样式,想必也是一位文官。”
张在延没有说话,他大概想到是谁了。
“年龄与在延兄一般稍长有限,”盛学真拉长声音,“紫色官制衣袍,是没张大人你的好看。还是本宫有眼光,选的自然差不了,哦对了,也是在延兄你模样生的极好……”
今日是沐休前一天,官员上朝除了规定的两日需要穿着正统官服以外,其余日子,均可着自己定制服装。但是这服饰也不是随意穿着的,需得告诉店家,你所定制为几品官服,在衣服原由的面料花纹上,加上品级必须的装饰跟点缀。
若是刚刚没有拉盛学真那一下就好了,这样子落在沈辉沈大人眼里,简直就是做贼心虚加证据去确凿
算了,张在延想,随他去吧。
“在延兄你叹气作甚?那人莫不是会告诉存灵小姐”盛学真恍然大悟,”你等着,本宫这就去指点指点他去~”
说完盛学真就迈着步子准备冲出去,她是公主,堂堂大齐嫡公主,她怕一个小小文官?可笑!
张在延对自己有些威胁,而那个小官却没什么顾虑的,若是不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做,随便给此人定个罪,还不是简简单单,况且那人也绝对不会像张在延这么难对付。
张在延赶紧拉住了往回走的公主“公主请勿担忧,此人只是张某要好同僚,不会陷臣于不义,公主不如同臣去书房详谈……”张在延挑眉,“周府设宴一事?”
盛学真甩开张在延的胳膊“哼!最好如此。”
“臣可担保。”张在延之所以留下盛学真,最重要的就是是她于大修史册,赈灾款案件实情,大齐五年间事,以及皇族秘辛都有帮助,张在延需要盛学真这个同盟。公主有些要求,他满足就是。
若说张在延死板,他还知道圆滑处事,按照公主的意愿喜好穿衣打扮,甚至去听从公主安排。可若是说张在延处事圆滑,他又有自己的原则,一点也不会改变。
于公他不会变通,刚正不阿,不卑不亢,宁死不屈……
于私,他以往所遇诸事,也是没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自从遇到公主,好像一切都变了,开始有了些改变。
盛学真迈着公主的气势,双手背后,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的,就是那史官之首张在延张大人。一旁偶尔有做事的小厮丫鬟路过,余光一眼后都赶紧低头,颇有眼色。
张在延跟商贾李任是好友这件事,也绝不会是府内小厮嘴碎传言出去的,只是盛学真一身男装没有防备意识,加之上次盛学真穿着寻常人家的女装来府时,门外通报,也是用的李任之妹这个身份。
门外自报身份拜贴相约,被人看到也是正常的,盛学真不知道此事的影响,她不傻,只是一心想着解决前世阻挡在自己跟卫宗面前唯一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