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战斗前夕(1 / 2)

于此同时。

帝都郊外的一栋洋房之内。

宽阔的走廊上、花台上满是血迹。

血糊在纯白的墙壁上,男人没有了头颅的身躯还在轻微的抽搐,女人失去了四肢和声带,被身形极为瘦长的怪影压在地板上,因它的机械式的动作而不断上下摇动着。

静谧的夜里,只有“怪物”粗重的喘息声。

以及那映在鲜血淋漓的墙壁上的,不断耸动着的身影。

突然,不远处有刺耳的脚步声传来。

体型高大的一名胡子佬,手里提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可爱的粉色睡衣,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呆滞了。

鼻涕眼泪糊在一起,像是被吓僵了的羊羔。

“这小东西我抓回来了,没想到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走。”

“还不是……你要让她旁观……你个变态!”

棘并不看胡子佬,只是笑嘻嘻地喘着气,重复着腰上的动作。

“你才是变态吧……”胡子佬好奇地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吧,她的腔内不干吗?”

“哈哈,这女的骚得很,被我砍了四肢还能湿……这个优点我真喜欢呢,真喜欢呢!”

“那是尿吧?”

不过胡子佬也没多在意。

棘喜欢做什么是他的事情,跟自己无关。

看着手中已然被吓到失神的小女孩,胡子佬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怜悯。

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后颈,女孩便缓缓回过神来,如梦初醒。

在看到胡子佬的瞬间,小女孩似乎记起了什么,随即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是死人。

年纪尚小的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了,名为绝望的情绪充斥了年幼的心。

她微微侧头,想要看看另一边的景象。

可是宽大的身躯遮挡了她的视线,那是胡子佬。

只见他面带和煦的笑容地按住了女孩的肩膀:“你的爸爸妈妈已经睡着啦,你不想跟他们一样睡着吧,不想吗?那就赶紧走吧,走廊的尽头就是楼梯,你知道的吧,毕竟这是你的家不是吗。”

说完,他轻轻松开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明白了胡子佬的意思。

他这是要放自己走。

以她的脑袋,想不清楚胡子佬会这么做的理由。

可没了束缚之后,在恐惧和求生欲的作用下,她转身拔腿就跑。

拼了命地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楼梯就在前方。

她知道只要自己到了那里,就能从花室离开,那里有个很隐蔽的窗户,她有时候会悄悄从那里溜出去玩,没人知道那个地方。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

眼看着距离楼梯越来越近,女孩的心跳也愈发加快。

眼泪夺眶而出,那是死里逃生的喜悦。

但幼小的身形戛然而止。

女孩只感觉到自己离楼梯的护栏越来越远,而走廊两边的景色在飞快地前进。

然后,胸口传来些许温热。

她茫然地低头,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剑刃,血液正顺着刀锋流淌下来。

“欸?”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剑刃猛地从她的身体中抽了出去,也抽走了女孩的生命。

她没有立刻死去,仰面倒在地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己明明快要逃掉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口鼻涌出鲜血,眼泪不断地溢出来,她想要叫喊,但喉咙里满是血泡。

她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因剧烈的疼痛而抽搐,完全不受控制。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幅度的动作也只不过是扭动一下脖子,像是一头垂死的小鹿。

虽然已经理解了自己马上要死去的这个事实,但她还是固执地扭着脑袋。

她还是想看爸爸妈妈一眼。

但黑影笼罩了她,还是胡子佬。

他俯视着女孩,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唔啊啊啊……多么美妙的表情,这样一来你的灵魂也得到解放了呢!”

轻微的响动在耳边响起。

女孩微微地转动眼珠,看到胡子佬的手中有一根细细的铁链垂下,尽头是带有倒刺的钩子。

她明白自己被骗了。

从一开始眼前这个人就没想着放她离开。

之前胡子佬已经将钩子放在了她的衣领,只要往回一拉,她就会倒飞回去。

以胡子佬的体型和力气,拉动一个小女孩就像是呼吸一般简单。

眼神逐渐失去光彩,血液在地板上弥漫开来。

这时,棘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完事了?”胡子佬问。

棘看了一眼女孩的尸体,咂了咂嘴。

“朱天,你怎么这么着急,留她给我玩玩多好。”

“那可不行,这对夫妻已经是你的了,总得留个给我,”朱天一脸陶醉的模样,“你看到她的表情了吗,在快要逃出去的时候被我拽回来杀死,这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表情……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在大臣手下做事就是这点好啊,能够对目标为所欲为,这个优点我很喜欢。”棘说着拴好了腰带。

“说起来,这家人是犯了什么事儿来着?”朱天问。

“好像是个官,私自动用了救助金,发给了贫民窟的人?”棘歪了歪头,“总之这家伙用了本该是大臣的钱,你也知道大臣的脾气,动了他蛋糕的人就得死。”

“真是可怜啊,不过已经死了,也就不用在这世间受苦了。”

“不过帝都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

朱天透过走廊的长窗看向帝都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烟尘弥漫。

之前的爆炸声当然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

突然,外面的窗户上倒垂下一个脸上有一道横疤的女子。

“搞什么,是你啊,铃鹿。”棘收回了手中的棱刺,“我差点就对你动手了,不过神出鬼没这个优点我倒是很喜欢。”

铃鹿幻视了一圈,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们玩得还挺欢,不如该天我们也玩玩?”

“不了,”棘摊开手说,“你这种受虐狂越被打越兴奋,我提不起兴趣。”

“你来干什么?”朱天问道。

“回去跟马头汇合,大臣下达新任务了。”铃鹿说。

“哦,这次又去杀谁?”棘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