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叫做白若莲的楚楚可怜的少女和风度翩翩的裴非衣两个人在雪中唯美对视,段沧周恨不得这时候立刻穿来一个穿越者,发明出来个类似于照相机之类的东西拍出来这个画面。
或者是个身怀绝技的古代画师,如实的记录下这样的场面,然后时不时拿出来嘲笑裴非衣。
就在这时,有人出来打断这个场面了。
“稍等一下。”听声音是个女人……女孩儿。
裴非衣惊讶的看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和白若莲中间,竟然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少女,看上去相当英姿飒爽。
白若莲也抬起头来,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蹲下身去,伸手将白若莲头发上的雪拂下,用与对裴非衣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温柔语气问她,“除了安葬你的父亲,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白若莲想了想,“若莲没有任何其他要求,只希望父亲能够得到安葬……”
“行,你的要求我答应了,跟我走吧。”那个少女拍板决定,相当的干脆利落。
白若莲也是当机立断,立刻站起身来,身上的雪落下,收拾起地上被石头压住的写着“卖身葬父”字样的纸张卷起来,就跟在了那个少女身后。
然后她给那少女指路,“小姐,我的家就在前面那个巷子里面。”
裴非衣震惊了,下意识伸手去拦……不是,少女,你还真信了这是卖身葬父,想来当冤大头啊。
那少女警觉的转过头来,裴非衣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出了狠劲儿。他凭借本能意识到,就自己练的那点儿花拳绣腿,可能在这个看上去很娇小的少女手下走不过一招儿。
“怎么?她已经是我的人,难道你还要来抢?”
……这话说的,有霸道总裁那味儿了。
裴非衣无奈的摊手,怎么搞的他跟那个强取豪夺的坏人一样啊。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对小白莲真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啊。
“我是怕你……”怕你这么耿直会被骗啊,裴非衣这么想着,又用眼神瞟着白若莲,碍于这位在场不好明说,然而他不说,那个少女只是不明白,睁大了一双圆圆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能够说出什么来。
“受骗。”几个人惊讶的望过去,发现接这句话的居然是白若莲。
裴非衣……我没有这个意思。
叫做白若莲的女孩儿对着他福了福身,“公子可能误会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公子与这位小姐同时出手,我也是更愿意跟这位小姐走的。”
“好眼光。”那少女哈哈大笑。
裴非衣……这是眼光不眼光的事儿吗?另外,我也不是那样不正经的人啊。
……那些狗血剧是真的害人不浅啊,搞得他刻板印象了不是。
“公子若是还不信,可以跟着我去我的家看一看。”白若莲送出致命一击。
段沧周看够了戏,也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行啊,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没想到那个少女一看到他,似乎就认出来了他是谁,行了个礼,“皇上。”
就以段沧周这个情况,他是不可能认识任何一个人的,尤其是那些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全靠对方眼尖。
要是他是个普通人,就这个目不斜视大步流星的样儿,估计是任何人也不能认识了,但是他是皇帝,好多人有必要认识他。
“你认识我啊?”段沧周说完以后才察觉到自己问的这句话哪里不太对,于是补充问了一句,“我们见过啊?”
他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他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我是容筠啊。”那个女孩儿回答。
一听姓容,段沧周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缩了缩脖子,然后反应过来这位是谁。
那不就是容笛的表妹,那天使得好一对儿大铁锤的女侠吗?
好家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不过说到这里,段沧周就产生了新的疑问,“我不是那天见过你们以后,就已经下旨准许你们可以回边关了吗?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啊。”
“我是留守儿童呀。”容筠欢快的回答。
段沧周经常觉得这个被穿成筛子的世界太神奇了,经常会出现一些让他眼前一黑但是毫无违和感的现代言论。
“啊,啊,这样啊。”段沧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容筠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没事儿,我挺开心的,这边有很多好吃的,而且我在京城也还是可以发光发热呀,我现在保护着二哥呢。”
又一个让段沧周会有些精神恍惚的词语。
哦,容箫啊。段沧周的探花,容笛的二哥,那个在容家唯一一个不学武的人。
白若莲在旁边听了全程,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全程beike这是可以说的吗?
然后这一行人就一起跟着去了白若莲的家,果然她家里是家徒四壁,还有一个等待安葬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