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冒险家前辈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便带领着同伴们已经在大海上疾驰。
旅程中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场可怕的风暴来袭,凃夫只感觉周遭景色变化,狂风巨浪拍打着船身,一摇一摆随时可能散架一般。
凃夫瞪大眼睛直视着这一幕,他从未见到过这样滔天的巨浪,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海水覆盖,剧烈的狂风将船只给吹到了天上。
四处都是惊恐的喊叫声,巨大的黑影笼罩住这个世界,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撞击而来。
光是一道已经虚化后的影子,便引起了凃夫的极大不适,他隐约见到那东西真身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像行星般巨大的可怖存在。
好似一枚生锈的通红山体,除了像山丘一般的球状凸起物之外并没什么特点,反复是液态铁海洋组成的躯体,毫无生机地漂浮在那里。
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吓坏了所有人,他们失去反抗意识,像凋塑一样怔怔地站着。
连一向见多识广的亚瑟船长都慌了神,他颤颤巍巍地举着一卷羊皮纸,低着头嘴唇疯狂地涌动,企图读出什么古老文字与之对抗。
只见这时,天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蓝月,散发出幽蓝浮光,竟强势镇压住了那枚眼球状体。
令那只只有单眼的恐怖生物感觉疲倦、困顿,慢慢闭上了眼睛,朝着深海坠落而去,以至于令这个世界幸免于难……
到后来画面便只剩下模湖的景象,再也没有将那可怕怪物的场面放出来,凃夫直皱着眉头,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层次存在,叫人连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转眼之间,“圣玛利亚号”上徒生异变。
那些注视着那恐怖一幕的船员们,则像发疯一样抱着脑袋,他们的身躯产生可怕异变,疯狂地嚎叫着。
就如凃夫苏醒后在船上看到的那样,原来是早先就变成了这样。
随即,亚瑟船长使用了某种仪式,用锋利的刀刃将他的心脏给剖了下来,放进了一个宝箱,装进三桅帆船的主桅杆里。
就这样让船继续航行下去,而船员们时刻在两种形态中切换。
“你当时在做什么?”
凃夫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一个交易,我的船员们已经遭到了可怕的污染,他们遭到了不死的诅咒,却又不能下船,那样的精神污染具有可怕的传播性,一旦将他们放回陆地,将会招致可怕的灾难。
于是,我与深渊里的高位恶魔做了那个交易,我起初以为她是恶魔,却没想到那竟是七神中的一位,她们已经有了决定。
从那天开始,‘圣玛利亚号’不得靠近陆地,永远无法返乡地在海上漂泊,我们将在被决定好的命运中孤守着这艘船到永远。”
亚瑟船长的声调极尽悲壮,终于将这段往事告诉了凃夫。
这个下任继承者该知道的隐秘历史。
有疑似外神的可怖存在,曾在许多年前便降临了这个世界。
那还不是像尖啸之树那样的化身。那样的压迫感大概就是实实在在的本体。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那枚大眼球是掉落进了海里吗?她是否离开了这个世界。”凃夫迫切地关心着这个问题。
这一次,亚瑟船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桉。
老亚瑟将已经极为衰弱的心脏取出,替盒子腾出空间,也因为这个举动暂时延续了极尽虚弱的生命。
可船上随即发出一阵轰隆声,巨大的一阵热鸣扩散开来,瞬间便便令船身附近被冻住的冷冽寒气消散。
狂躁的热气向更宽广的地方蔓延,而圣玛利亚号的本体,也极不正常开始微微颤抖,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苏醒。
想起之前亚瑟提到过的船里封印着一样东西。
这一刻,凃夫只觉得连灵魂都在抽搐,灵魂深处对于更高层次生命的敬畏,令他现在只剩下了恐惧。
想起了往日在晋升魔药序列时,总能看到各种古怪的文字符号,尽管不愿意去猜测,但事实仿佛就摆在了眼前,
凃夫再度开口时连牙齿都在打颤:
“难道说那个东西一直都在这艘船上?”
亚瑟船长迟迟未开口的默认,终于让他接受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这是交易的另一个条件,她必须在‘圣玛利亚号’上沉睡,永不停息地在海上漂泊,以免被后来者发现她的存在。”
亚瑟船长语气惆怅,
“一旦招致她的苏醒,便会传出如同响亮的闹钟传遍宇宙深处,招来许多可怕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