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是风又是雨,树木逢春,沐浴春风。扣打窗台,独依木栏,观望夜色之中的美好。烟雾朦胧,无月无星辰。云压低,哀嚎讴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家蚁独坐于案桌之前,凝思片刻,望着身前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或跳耀或明暗。瑶瑶走进家蚁的书房,道:“家蚁。”家蚁只是面对瑶瑶微微一笑,沉默不语,笑而不答。瑶瑶走上前,为它披上一件外衣,道:“夜已深,天凉。”家蚁只是拍了拍它的手,开始动笔书写,挥舞手中的笔,如龙飞凤舞,飞跃在锦帛之上,最后封官挂樱
次日的清晨,家蚁很早就起床,收拾好行礼,离开相国府,站于一旁护送瑶瑶上车。站于棚车之旁,抬头仰望这相国府大门,太多的回忆使它难以割舍。瑶瑶探出头来,道:“家蚁。”家蚁转身道:“我们走吧。”随后上了马车,驾车离开相国府。大司寇骑马奔来,呼道:“相国,相国,请停下,停下。”见前方的马车停下,家蚁从马车之中走下,走向马车之后行礼,道:“司寇大蚁。”大司寇骑马奔止,下马来,道:“相国,你这是要离开白蚁族,是吗?”家蚁点头,道:“是的。”随后大司寇牵马与家蚁一路同行。大司寇面向身边的家蚁,道:“相国忙于国事,久无与相国登高望远了,不如我们一起登上附近的高山之巅,相国你觉得如何?”家蚁道:“请司寇大蚁稍等一下。”站于马车之侧呼道:“瑶瑶。”瑶瑶探出头来,道:“家蚁,怎么啦?”家蚁望向马车之内的瑶瑶,道:“瑶瑶,我与司寇大蚁暂时离开一会儿,你在这里耐心的等待,我与大司寇去去就回。”瑶瑶道:“家蚁,你们去吧,我在此等你回来。”
随后与大司寇一起登上附近的高山。大司寇上到半山腰就已经累的不行了,喘着粗气,道:“我老了,不行了,还是你们年轻好呀,气不喘心不跳的乃然不变其色。”随后坐下来,道:“我们还是坐下来歇息吧。”家蚁道:“好吧。”坐于大司寇之旁,仰望这杂草丛生,杂草丛生处树木繁杂,枝叶伸展。大司寇道:“相国,我劝你还是不要离开白蚁族,大王需要你,也离不开你。”家蚁摇了摇头,道:“大王已不是昔日之大王啦,任用奸佞,远离贤臣,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谏言,我留在白蚁族还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已是心灰意冷了,去意已决,司寇大蚁就不必相劝了。”家蚁既然去意已决,再之己所不欲勿施于虫,也就不好再劝啦,只是问了一句,道:“白蚁族真像你所说无可救药了吗?”家蚁道:“如今的白蚁族就像病入膏肓的老虫,如果大王尚能听劝,白蚁族还可以施救。大王自负,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谏言,奸佞得宠,为所欲为,盘剥老百姓,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大厦将倾,白蚁族无可救也。”大司寇与家蚁一起起身,登上山巅,有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两虫站于高山之巅是沉默寡言。最后,家蚁面向大司寇,道:“司寇大蚁,我就要走了,你在朝堂之上要多保重埃”大司寇道:“既然你的心意已决,我就不便相劝了,走吧。”两虫拱手道别,家蚁后退几步,相互对望而去,随后转身下山,上车离开白蚁族。
大司寇停留了很久,才下山,骑上马向白蚁王宫奔去,入宫面见白蚁王,跪拜道:“大王,相国已经离开了白蚁族。”白蚁王起身,道:“它这是为何?卿为何不劝住相国?”大司寇言道:“相国去意已决,臣即使是想劝也劝不住啊1白蚁王走出,气的在原地直打转,疾步走到案桌之前,将案桌一旁的书简掀落一地,道:“走,走,你们都走,没有了相国孤照样治理好白蚁族。”随后唤来站于宫门之外的宦官,道:“你去传旨,命白枫将军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三天之内攻下西南域。”宦官道:“奴才接旨。”而后退出。
宦官赶马车奔往西南域,白枫将军带领众将领在辕门迎接,道:“末将率领众将领恭迎宦者令大蚁。”宦者令站于白枫将军及其众将领之前,道:“传大王敕令,命白枫将军务必在三天之内攻下西南域,钦此。”随后白枫将军及其众将领起身,白枫将军走上前,道:“敌我悬殊太大,此时不易攻城,即使是伤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大王为何这么急促的下令。”宦者令道:“相国离开白蚁族,大王还在气头上,奴只是来传达大王的敕令,战场上的事情奴又不懂,全由将军做主。”
白枫将军回到军营之中,众将领一起入军营。白枫将军站出,道:“传大王之敕令,令大军出营攻打西南域。切记,西南域地势险要,不宜强攻,只需造势,用此举迷惑敌军就行,待机攻下西南域。”众将领走出,道:“末将等尊将军令。”大军全部出营,在西南城下集结。城外是战鼓隆隆,像是进攻之举。城上的军士成观望之态。猛蚁将军听到战鼓之声,登上城楼观望,未曾见城下的大军有进攻的象征。猛蚁将军站于城楼之上,道:“敌军此举意在迷惑我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给敌军一个可趁之机。”众将领起身拉弓搭箭,等待敌军的进攻。
次日晨时,蚁王上朝听政。蚁王坐于朝堂之上,道:“听说相国已经离开白蚁族,现在可以进攻白蚁族了吧。”铸剑师站出,道:“大军已做好准备,现在可以进攻白蚁族了。”蚁王面向铸剑师,道:“军师需要多少兵马?才可以攻下白蚁族。”铸剑师道:“八十万足矣。”蚁王起身道:“好,就给你八十万大军,出征白蚁族。”
铸剑师率领八十万大军出发,兵出大峡谷。石滩城是一座空城。大军很快攻下石滩城,向白蚁族都城都邮进发,将都邮围的是水泄不通。一个军士上前喊话,道:“城上的听着,请打开城门,否则大军一旦攻入城池,将杀个鸡犬不留。”大司寇站于城楼之上,道:“你们蚁族背弃盟约,与我白蚁族开战,我告诉你们,城在虫在,城亡虫亡。”大军只有在城外扎营。
入夜,探者入城。探者站于高高的城墙之下,甩上银钩,钩住城垛,爬上这高高的城墙。上城墙之时见周围都是兵士,大司寇走出,道:“将它们拿下。”探者见状纷纷自杀。大司寇面向左右士卒,道:“大凡有敌军暗探入城者,不问其原由,统统拿下。”蚁族军营这边乃然不死心,分散潜入都城。一夜之间,就有数十波暗探潜入都城,大多被城上的大军所擒获。这样的反复无常,总有一些漏网之鱼。一个暗探潜入贾宅。贾蚁进入,见一个陌生虫暗藏于府中,大惊,道:“你是谁?”暗探亮出自己的身份,道:“大军就在城外,明日大军攻城,请贾相公做内应,趁兵乱之时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贾蚁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深夜,贾蚁入宫见白蚁王,道:“父王。”白蚁王抬起头来,睁开朦胧睡眼,道:“贾蚁,你入宫来见孤啦。”随后走上前扶起贾蚁,道:“来,来,坐,坐。”贾蚁抬头仰望,道:“父王,儿臣府中有家奴二十,它们现在已是皮甲带锐,与城外的敌军决一死战。”白蚁王感叹道:“忠臣啊!你说相国为什么容不下你呢?在临走之时依然劝孤杀你,识你为奸佞,还说你是亡国之臣。”贾蚁道:“儿臣可以以死明志。”白蚁王看到它的忠心,很是感动的道:“家贫出孝子,国难见忠臣。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虫心。你的忠心孤已明了。”贾蚁道:“父王,请将臣这二十个家奴编入军职吧,为国效力。”白蚁王已是精疲力竭,有气无力的道:“好,好,孤答应你,你下去吧。”贾蚁起身退出。
白蚁王回到案桌之前,坐下,道:“传大司寇进宫。”大司寇入大殿,道:“大王。”白蚁王问道:“城外战况如何?”大司寇道:“敌军在城外扎营,明日定将有大战。大王请放心,只要臣死守城池,敌军是攻不进来的。”白蚁王道:“好,好,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随后又问道:“贾蚁在国难之时劝孤将它的家奴二十编入军职,它像你们口中所说的奸佞吗?”大司寇抬头仰望,道:“大奸似忠啊!大王。”白蚁王已不想听它说什么了,此时的它已经累了,道:“好啦,孤已经听够了,将这二十家奴编入军职吧。”大司寇退出宫门,将这些二十个家奴编入大军,一起上城楼作战,共同防御。
次日,铸剑师率八十万大军集结于城下,全军开始攻城。战车战马奔袭而来。城下的大军密密麻麻的攻打城池,城墙是乱箭齐发,顿时是虫仰马翻。在城内,这些二十个兵卒杀死守城门的兵卒,打开城门。大军很快攻入,攻向白蚁王宫,大司寇退守白蚁王宫的宫门之前,白蚁王走出惊慌的道:“你不是说只要死守城池,敌军就攻不进来吗?”大司寇道:“大军之中有敌军的奸细,打开城门,放敌军入城。”大军很快攻进地下王宫,大司寇率二十万御林军厮杀于乱军之中,最终因寡不敌众,战死。白蚁王拔剑与其厮杀,被射出的箭羽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