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族大军借道灭掉滑蚁国,此事唯独相国小蚁还蒙在鼓里。此时,传来捷报,相国小蚁才有所知晓。
古蚁将军呆在一个被废弃多年的将军府,不经允许不得出去。废弃的将军府内外都有重兵把守,谁都不允许靠近。相国从黑夜中走出。兵卒走上前,道:“是谁?”小蚁疾步走上前,道:“小蚁。”兵卒立即跪下,道:“相国大蚁。”小蚁站于它们身前,道:“将大门打开。”这些兵卒开始犹豫了,一个兵卒走上前,道:“没有大王的手谕,任何虫不许进去探望,善闯者杀无赦。”小蚁道:“此事由小蚁一虫承担,你们无过,打开大门吧。”这些兵卒上前劝阻,道:“相国大蚁,不可啊1小蚁依然很是坚定的道:“将大门打开。”这些兵卒望着相国小蚁,是一脸的无奈,只有打开大门。相国小蚁进入院中,推开房门站于房门之外看守一会儿,见房间之内没有烛光,是漆黑一团。相国摸着黑走进,点亮烛火,道:“古蚁将军。”古蚁将军侧卧在床榻之上,睁开眼睛,见房间之内的烛光,坐起,道:“相国,你在蚁族德高望重,你们的王囚禁我,不知寓意为何?”小蚁回答道:“是我们蚁族对不起你们滑蚁国,你放心,我这就进宫面见大王。”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门,走出废弃的将军府,直奔王宫大殿。
小蚁连夜觐见蚁王。蚁王坐于案桌之前,很是苦恼,此事唯独只有相国小蚁蒙在鼓里,不知如何向小蚁解释为好?小蚁走进跪拜,道:“大王。”蚁王走出上前扶起小蚁,道:“爱卿请平身吧。”小蚁起身坐于一旁,面向蚁王,道:“我们蚁族与滑蚁国结为兄弟之邦,攻灭滑蚁国是不义之举,此举会给其他的诸侯国留下污点,若是统一南海诸国又有谁会服你?与残暴的秦国又有何区别?”蚁王站于案桌之前,道:“这有军师的奏报,相国拿去看看吧。”蚁王拿起铸剑师的奏报,走下放于小蚁所坐的案桌之上。小蚁打开竹简,上面写道:“呈上大王,滑蚁国朝秦暮楚。留之必成后患,尽早的灭之以免夜长梦多。此事奏报于大王,此事只有大王知,定不能告诉相国。相国仁义,顾及兄弟之邦的友谊定会阻之,还请大王裁定。”小蚁看完之后是感慨万分,道:“知我者军师也。”放下手中的竹简,面向蚁王,道:“既已成定局,还请大王善待滑蚁国君侯,改滑蚁国为滑蚁洲,封古蚁将军为滑蚁洲州牧,掌管滑蚁洲的军政要务。不过也要防古蚁将军有不臣之心,封滑蚁国君侯为温侯,常伴君王侧,使其不得离身,不得与任何大臣接触。古蚁将军忠心于滑蚁国君侯,此举可防止古蚁将军拥兵自重,起兵造反。与滑蚁国君侯结为异性兄弟,对待滑蚁国君侯就像对待自己的兄长一样尊敬并且施加威仪,恩威并施使滑蚁国君侯对大王是又敬又怕,消除其谋反之心,古蚁将军会在滑蚁洲感念大王的恩情,为蚁族效忠。”蚁王听后,道:“甚好,寡蚁准了。”小蚁又道:“军师急于建功立业,是有野心的,若是大王没有能力驾驭的了它,留给后世之君必成隐患。待到它们此次归来,封穿山甲为殿前司,掌管八十万禁军,可牵制军师的势力膨胀。军师精于算计,行军打仗尚可,执政则不能,不可为相,还是大将军兼军师吧,有统兵之权无调兵之权。须蚁做事沉稳,善谋能断,多于阳谋,对于大王是忠心耿耿,可拜为相,相有调兵之权而无统兵之权,相互牵制使其征伐南海诸国之时没有后顾之忧,可防止武将反叛乱上。”蚁王听后,道:“相国可真是深谋远虑啊,好,寡蚁准了。”又听到拜须蚁为相,有所疑惑的道:“相国这是要…
…。”小蚁站出,道:“小蚁是要辞去相位。”蚁王立即道:“寡蚁不允。小蚁,寡蚁离不开你,蚁族离不开你。”小蚁望向蚁王,道:“大王,小蚁若是继续为相,就会与军师的政见产生分歧,政令不统一,使其上下分离,将是统一南海诸国的又一大障碍。军师的才能不能尽情的施展,对于蚁族是有害的。大王,它们一谋一断是大王的左膀右臂,二者不可失。”蚁王道:“小蚁辞去相位以后,将往何方去?”小蚁答道:“北上中土游历,传播孔夫子的仁义道德,也可增长见识。”蚁王有些不舍,道:“相国需在蚁族多留几日,寡蚁会想你的。”小蚁道:“大王请以阻碍灭滑蚁国为由将臣的相国之职降为司空,等蚁族与白蚁族议和之后,臣才离开蚁族。”蚁王道:“好吧。”又深情的望向小蚁,道:“小蚁,你离开之后一定要常通书信往来,也可常回来看看寡蚁。”小蚁点头,道:“好的。”
次日,上柱国以伯爵之礼下葬。穿山甲、铸剑师、滑蚁国君侯站于上柱国的墓碑之前。随后,铸剑师转身,道:“大蚁,请上车吧。”滑蚁国君侯转身面对穿山甲及其铸剑师,一一行礼之后上车,穿山甲与铸剑师一起上战车,在大军的护卫之下进入蚁族本土,入蚁王宫。古蚁将军奔出,道:“主公。”随后跪在滑蚁国君侯身前,道:“臣有罪。”滑蚁国君侯道:“将军何罪之有?你我同属蚁族的臣子,同僚耳。”随后面向蚁王跪下,道:“大王。”蚁王坐于大殿之上,道:“君侯平身。”宦官站出,宣读道:“传大王旨意,原滑蚁国君侯恒旋,温良敦厚,封恒旋为温侯,常伴君王之侧,可入殿参政。古蚁将军英勇善战,曾在滑蚁国战功赫赫,封古蚁将军为滑蚁洲州牧,替孤管理好那里的百姓,赐子孙代世爵永继,有任免赏罚之权。”温侯立即跪下,又望向站于旁边的古蚁将军,古蚁将军这才跪下,道:“臣等叩谢大王之隆恩,吾王万年。”随后起身退去大殿。宦官又道:“穿山甲将军上前听旨。”穿山甲走上前跪下,宦官宣读道:“此次大峡谷之战,将军功不可没,封穿山甲将军为殿前司,掌管八十万禁军,并封穿山甲为殿前大将军。”穿山甲叩首,道:“谢大王之隆恩。”蚁王面向铸剑师,道:“铸剑师乃为军师兼大将军,有统兵之权,赐兵符。”随后宦官端出匣子,走下基台,打开一看,虎符一枚。铸剑师站出,道:“大王,白蚁族在大峡谷是元气大伤,现在却是攻打白蚁族的最佳的时机,大王调兵返回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白蚁族有相国家蚁主政,一旦恢复国力我们再去攻打可就难了,不知大王为何调兵返回?”小蚁站出道:“现在我们还不是攻打白蚁族的时候,一旦开战将会给两国的老百姓带来巨大的损失。”又面向蚁王,道:“大王,臣主张议和,不可随意的挑起战端。”铸剑师面向小蚁,道:“相国这是妇孺之见,我知道相国奉行的是先贤之道,也就是儒家之道。儒家讲究的是仁义道德等这些繁文缛节,相国可不要忘了,大争时代所谓的仁义道德荡然无存。我知道人类史上有一个圣贤孔丘,他和相国一样渴望恢复周礼,结果遭到排挤,周游于诸侯列国之间,受困于陈蔡,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相国的思想不利于国家的强大,阻碍了国家的统一,我不敢苟同。”蚁王插话道:“撤去小蚁的相国之职,降为司空。”又面向须蚁,道:“须蚁上前听旨。”须蚁有些疑惑的走上前,跪下道:“大王。”蚁王望向站于旁边的宦官,宦官这才站出,宣读道:“传大王旨意,须蚁沉重老练,寡蚁拜须蚁为相,有调兵之权,赐兵符。”宦官端出匣子,走下打开匣子,虎符一枚。须蚁望向小蚁,又跪下面向蚁王,道:“大王,相国并无大过,请大王收回成命。”蚁王将目光投向小蚁,小蚁走上前,扶起须蚁,道:“须蚁,大王拜你为相自有它的深意。”须蚁叩首,道:“相国,我须蚁何德何能啊?”须蚁再次跪于小蚁的身前,小蚁再次扶起须蚁,道:“现在你就是相国了,你能谋善断,理所应当。”铸剑师面向小蚁,走上前跪下,面向大王,道:“大王,不可,相国足智多谋,并无大过啊!请大王收回成命。”穿山甲站出,跪下道:“大王,末将宁可不要大王封的这个殿前司,请大王收回成命。”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纷纷跪下,道:“相国德高望重,请大王收回成命。”小蚁转身走上先是扶起铸剑师及其须蚁,道:“军师善谋,须蚁善断,是大王的左膀右臂,不可有缺。”又面向众臣,道:“你们都是大王的股肱之臣,统一南海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身上了。”随后鞠躬行礼,道:“拜托你们了。”众臣跪下,呼道:“相国。”小蚁摆了摆手,道:“各司其职,去吧。”穿山甲走上前,道:“贤弟。”小蚁望向穿山甲,道:“兄长粗中有细,保护大王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穿山甲点头,道:“好。”小蚁拍了拍它的肩走出朝堂。蚁王望向小蚁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念道:“相国。”
小蚁进入相国府,将相国大印放于一旁,走出回首仰望这相国府,还是有些不舍的样子。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留念的价值呢?站于这满树的海棠花下,海棠花瓣随风飘落,几多年华又风雨,这花开花落,问几多春秋?相离去,念海棠花开,飘落又几许?阁楼飞云宫墙外,檐下滴答,只恨离去春更深,几多沧桑泪?孑然一身,国事多烦扰,漂泊四海,雨打浮萍,荒草萋萋。凋谢如平身,落幕归去,这海棠依旧,闲来作词。小蚁出相国府,在乡间自建一个草堂,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