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三百贯还是拿的出的,看着一车车的铜钱拉回南山,李跃心里一时间成就感满满。
这不是做买卖,这是在做散财童子。
这可比扶老太太过马路,给老爷爷坐公交车让座强太多了。
虽然被他要了钱的人家都抱有些怀疑的目光,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李跃自身人格层面的升华。
现在李跃感觉自己是绝对的好人,好到没朋友的那种。
最近长安城太安生了,安生到百骑开始在各个坊市无所事事了起来。
当然,李跃的突然出现相当于给这些人打了一针激素。
当朝侯爷到处拉投资,想来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于是乎就在第二天,李跃找一些关系好的勋贵要钱的事情被呈上了李二的御案。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说的就是这帮家伙。
平时见面恭敬得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堆着笑脸一副蓬荜生辉的样子。
仿佛李跃来了他们的好日子就有了,但背过身便开始发动手下和线人找李跃干坏事的证据。
不查还不行,满朝文武就李跃最不守礼法,真的太好找茬了,而且一些人巴不得李跃被制裁一波,毕竟身为大唐的第一批勋贵,做生意着实有辱这个群体。
反正李跃不在乎,商人怎么了?商人也没吃你家大米,喝你家啤酒?
什么时候人家自己凭本事赚钱,还有错了。
而且说白了,除了那些平时拿俸禄的清流以外,余下的人哪一家不是在长安城里有自己的产业,大家都算商人,一天天还非要这样自欺欺人。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做,李跃只要做生意,就会大大方方把自己的名头立出来,既然都是凭本事赚钱,没必要天生就矮人一头。
“怎么,你们莫不是和巡街御史商量好了,一起来参李跃?”李二看着底下的洪城,随后又将刚刚看到的奏疏放在一边。“说说,李跃才在疫病上出了大力,不就是赚点回本吗,这怎么成人神共愤的事情了?”
“回陛下。”底下的洪城拱手道:“李大人做生意的确没什么问题,虽说有损体面,但也并没有触犯我大唐律法,但他却在这件事上拉上了太子,还有一些武臣勋贵,太子出了一千贯,李跃五百贯,其他每家各出了三百贯,微臣担心李大人又搞出什么大动作,因此特来向陛下禀报。”
“那事情你们查清楚了吗?”李二捋了捋胡子道。
“微臣派人打听了,李大人说要生产什么肥料,而且还要在大冬天种植绿蔬,此事已经在勋贵圈子里传了出去,怕是不出三日长安城有点名气的家族都要知道此事。”
后面的话洪城没有再说,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大冬天种菜太过匪夷所思,要是种出来了还好,要是种不出来,我大唐的储君可是第一大股东,要是传了出去,不得被那些上层圈子们笑话。
人们不理解李跃要干什么,尤其是那些被李跃强拉投资的更不理解。
在人们的的认知里,世间万物的生长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自然规律,该是夏天长出来的东西,冬天就绝不可能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