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堵胤锡是崇祯十四年到任长沙知府,随后立刻整顿乡勇,在当年五月,山贼萧相宇等窃发,扰安化、宁乡,数败官兵,势甚炽。胤锡率乡勇破其军,斩之。又破醴陵燕子窝贼,斩贼首草上飞、李胡子等。
随后,长沙治下,一下便安定了下来。也是如此,这些百姓才会觉得堵胤锡比包公还厉害。
不过张献忠此时主要在湖广北部,以及安徽交界活动,并没有南下。这些百姓说张献忠怕了堵胤锡,也不是客观事实。
但是从中能看出来,堵胤锡到任之后,清剿贼乱,平定地方,然后审理积案,惩治不法,极得民心。
如果按照原本历史发展的话,他在长沙知府的任期上,处理积案余件,编纂了《长沙府志》。两年后,才被调离。
而此时,一众散去的百姓,忽然之间听到急促地马蹄声传来,抬头看去,却见是一队骑士驱马飞驰而来,吓得他们纷纷躲避。
“这是什么人,如此横行,就不怕大老爷了么?”
“别乱说,看这架势是朝廷的人,可不是贼子!你们看,这是去衙门的!”
“啊,该不会是有紧急军情吧?难不成是八大王南下了?”
“……”
这些百姓担心之下,纷纷驻足观看。
只见这伙骑士是飞驰到了府衙门口才勒住了胯下战马,带起的尘土越过他们,扑向门口的衙役。
门口的两个衙役自然很不高兴,便拦在门口,大声喝问道“干什么的?”
就见先下马的一个骑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往前一伸,当即喝道“锦衣卫奉旨公干,堵胤锡知府可在?”
那衙役吓了一跳,不敢去检验令牌真伪,事实上,他也没这个能力去检验。不过看这架势,该是传说中的锦衣卫没错了,要不然,没可能有这么大的气势。
于是,衙役这边立刻便点头哈腰起来,连忙前面带路。
另外一个衙役,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先进去禀告了。
堵胤锡刚处理完了一件陈年旧案,返回后衙准备去用午餐了,忽然得到禀告说有锦衣卫来了,顿时就一惊。
在整个崇祯朝,锦衣卫是被当今皇帝禁足,几乎就没有外出京师的情况。
这突然之间有锦衣卫这么远的跑来长沙,真得是非常少见!
“难不成是朝中有人弹劾自己,这锦衣卫是来抓自己的么?”堵胤锡的脑海中,立刻便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来。
“老爷,这可怎么办好啊?”他夫人也是吓到了,却又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带着哭音问道。
堵胤锡听了,正了下衣冠道“平生未做亏心事,没什么好害怕的!”
说完之后,他便大步而出。
他夫人见了,反而更是担心。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夫君,看那表情,就知道朝廷来人,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然而,朝堂上的事情,她能有什么办法?
要是朝堂上能有靠山就好了!
堵胤锡自己倒没管其他,快步来到前衙时,有衙役赶紧给他禀告道“那些人正在大堂内换衣裳,请大老爷稍待!”
堵胤锡听了,脸色严峻,只是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在外等着。
朝堂上诸公,党同伐异,只认钱财两字,国事之败坏,他当然是心中有数的。
突然之间,有锦衣卫奉旨前来,就凭他在朝堂上没有靠山这一点,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肯定是没好事!
这么想着,堵胤锡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今这年月,大到国事,小到个人,皆是举步维艰啊!
他正在想着,忽然大堂出来一个穿着锦衣卫服饰的,看向堵胤锡问道“长沙知府堵胤锡可在?”
“本官就是!”堵胤锡一听,连忙拱手回答道。
天子近卫,出京公干,那代表的是皇帝的意志,文官对上其他武官可以摆架子,但是这个可不行。
那锦衣卫校尉一见,立刻露出了客气的神态,往里示意一下道“如此,请堵大人接旨吧!”
堵胤锡听了,便抬腿往里面走。衙门内的其他官员,匆匆赶来的,便也跟着进去。
谁知那锦衣卫校尉却是伸手一拦道“此乃密旨,唯长沙知府堵胤锡一人接旨!”
这个话,让所有人都有点吃惊。虽然好奇,却也止步,看着堵胤锡消失在大堂内部。
不一会,听完旨意的堵胤锡,有点目瞪口呆之感,他完全无法想象,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么一道圣旨?
虽然圣旨已经接到手中,可他还是不信,不由得问宣旨的内侍道“敢问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旨内侍是王承恩的心腹之一,自然从王承恩哪里知道皇帝对这个堵胤锡大概是什么意思,便连忙笑着说道“这是大人要被皇上重用了。只要办好这个差事,便是飞黄腾达之日!”
堵胤锡听了,无动于衷,而是立刻追问道“为何陛下会选中千里迢迢之外的下官,再说了,那小袁营也不在长沙啊?”
不管从那个角度来想,朝堂上有人说他好话也好,说他坏话也罢,他都无法联系起来,怎么会有这么一道旨意的呢?
这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举荐,他能想到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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