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终是缓缓爬回到了山坡上。伊尊胸膛起伏着,深喘着气往那沙石滚落的地方望了一眼,到处都黑黝黝的像是洞口,并看不太清,不过在那隐晦地泛着幽绿的高处林叶间,倒是似乎有抹抹光亮。
“喏。”
遥朝远处努了努嘴,“那就是你想要的喝花酒的地方。”
“都说了没这个想法了。”
伊尊转过头,但余光瞥见其目光指向的时候,脸色却有些讶异。他隐隐看见了前方黑暗中那石窟一般的明暗轮廓,整体像是细长的礼冠,顶上还顶着十字架,那似乎是.........教堂!他又看向周围,尽管登岛远眺时这座教堂和那些民宅重叠在了一起,但此刻却离着有段距离,其是陷在隐蔽的岛后方。
“你在找什么?”
“你不是说有暗房子吗?”
“就在你面前埃”
“你说教堂?”
“嗯。”
伊尊皱紧了眉头,随后摆手笑道:“你又在打趣我了,别拿我当笨蛋埃”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打趣的。”遥牵住他的手,走在一条并不能称为路的山路上,伊尊这才意识到遥似乎是带他绕到了教堂侧方的山林。虽然随着步程,教堂的背影逐渐遥远,但正面却逐渐清晰起来,他望见陆续有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打着手电筒从路上走来,四顾着敲了敲教堂的侧门,随后一个女子开门把他们接进去了。
随着侧门的闭上,没有响起脚步声的道路复又安静,但伊尊却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脏猛跳起来,对于门内发生了什么极为好奇。
“就算在这种时间不该有这种事,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遥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轻声道:“教堂的避难所被改成了客舍,侧窗上有个缺口,跟我来,可能要爬一会。”
遥的意思应该依旧是爬山,可是此刻爬山的意义就和之前远远不同,伊尊咽下了口唾液,紧跟在她身后,他都有些担心自己的心跳让任何人发觉。
在向上爬到接近山顶的位置后,她轻车熟路地爬上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并几经尝试将他也逐步拉了上去。他们并排坐在结实的枝丫上,视野也终于越过了破碎的教堂彩窗的边缘。
他们等了一会,才见到有人前后进了这个狭小的房间,男人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抽着皮带脱着裤子,女人则是背着他熟稔地宽衣解带,然后往床上一躺,随后便是交缠、震动与呻吟。
难以想象的刺激使得伊尊死盯住了眼前的画面,他仍握着少女柔软温暖的手,但没什么比的上他此刻的身体更加炙热,他毛孔舒张,急喘了起来。
但当他不禁瞟向遥的侧脸时,却发现她脸色很平静,连呼吸和面色都没什么变化,就像是无数次看见过这番场景了一般。这使得他的心中生出敬佩和仰视之情,这个年龄段,女生总是比男生要早熟的。
也许是男人的动作凶猛过度了些,引发了女人凄厉的叫声,敲门声一下猛烈地响起来,随之还有问话,不过在女人的回应后又归于平静,男人的动作也稍微收敛。
女人的头靠在枕头上,脸偏向窗侧,目光向外望着,口里随意地发出呻吟声应付着男人的冲击。但伊尊总觉得她望的是这边,发现了偷看的自己二人,却只是坦然地躺着,什么都没说,仅仅是望来目光。
他紧张地战栗不已,时刻感觉自己要从树上掉下去,亦或是被她支起身子大叫一声来人抓到。但即便煎熬着他亦放松不下身子,贪婪地吸收着眼前的这一幕,愈发地捏紧了遥的手。
忽地女人像是动唇轻轻说了些什么,男人从她身上爬起来,到窗边“唰”地一声将帘子给拉上,伊尊眼前一黑,流着汗差点从枝丫坠下去,头脑也是一片晕眩。
“怎么样?”遥推攘着他的身子,又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那个女人的身材.........”也许是觉得有些词由女孩子来说不好出口,但又对伊尊的心中想法有浓厚的兴趣,遥改口道:“......相貌,之类的。”
伊尊转开脸,含糊地道:“我没有看清。”
“你那样瞪着眼睛看了,怎么可能没有看清,说说嘛,这件事情我又不会对旁人说。”
伊尊被她拉扯着,尽管将头转了回去,还是拿手尽力地捂住了通红的脸。但凡身边坐的是个男生,他都和他议论了,但女生的话实在欲语不能。
想起凉和洋无话不谈,他便开口道:“真想知道的话,你从翔君那不就清楚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遥皱起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