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里没有我?!
听到蛊神的神念传音,许七安难掩愕然,心说大奉许银锣都没听说过?你这个超品简直孤陋寡闻!
“天蛊只能看到未来的一角,或许是你没看到我罢了。”
许七安用神念回应。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根据蛊神透露的这句话,分析出了三种可能:
一:许银锣在大劫来临前就已经殒落,故而蛊神看见的未来里没有他。
二:有人遮掩了他的存在。
就像许平峰用初代监正的法器遮掩了自己的谋划,让当代监正看到的未来里,青州一战是他赢了,而不是他被封印了。
说到这件事,许七安有一个疑点没有得到验证:
监正无法预测青州战事的结果,那他能不能预测更遥远的未来?如果可以的话,那么监正完全能通过未来里没有自己这个情况,分析出青州是他领盒饭的时间点。
对此,他的猜测是,监正看到的是另一个未来,在那个未来里,许平峰的叛乱在青州时便被平定。但初代监正留下的法器,改变了未来。
当然,这个话题过于哲学,粗鄙的许银锣难以参悟通透。
三:蛊神窥探未来的时候,他还没穿越过来。。
蛊神没有回答许七安的问题,隔了一会儿,威严宏大的声音继续说道:
“未来又一次改变了。”
又?许七安沉吟一下,问道:
“你所窥见的未来,已经改变过很多次?”
所以,未来不是不变的,或者说,所谓的窥探未来,看到的是未来的其中一种走向.........许七安心生明悟,他以前听过一个说法,未来就像一颗参天大树,有着许许多多的枝丫。(注1)
存在数不清的可能性。
监正当初在青州时看到的未来,是其中一道枝丫,而初代监正的法器出现后,未来就走向了另一条枝?
“从大奉立国开始,未来改变了两次,算上你的存在,则是三次。”
蛊神的声音威严宏大,坦然的回答问题,似乎并不屑隐瞒。
“前两次,你看到了什么?”许七安趁机薅羊毛。
“武宗造反,当代监正出现...........”蛊神停顿了几秒,似在回忆,说道:
“原本的未来里,初代监正会一直存活至今,然后收许平峰为徒,后者为了晋升天命师,联合佛门,杀死初代监正取而代之。”
.........许七安脑子里全是“卧槽”两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混乱的思绪收束,开始咀嚼蛊神透露的信息。
“也就是说,在原本的未来里,武宗叛乱是不存在的,初代监正没有殒落。许平峰本该是初代的弟子,一直到不久前,才联合佛门背刺师父。
“初代监正死于徒弟背刺的命运没有改变,但时间线变了,提前了五百年,另外,在那个未来了,许七安是真的死在税银案里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改变?”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两个字:
监正!
“蛊神,在你预知的未来里,监正是不是也不该存在?”许七安神念传音。
“他与你一样。”蛊神的回答言简意赅。
与我一样,应该是和我一样都是改变了未来的人,总不是和我一样都是穿越者吧.........许七安心里不太确定的嘀咕一声。
“我本不该存在于未来,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穿越让未来出现了变化,那么监正这个也不该出现的人,又是哪里来的?”许七安心里思忖。
以后有机会的话,跟他对句暗号?嗯,元素周期表不错,但钠镁铝硅磷后面是什么我记不住了,换一个,奇变偶不变后一句我记得.........许七安念头纷呈间,蛊神威严宏大,却缺乏情感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身上浓厚的气运怎么来的。”
“这是中原王朝一半的国运,严格来说,不算普通的气运。”
许七安把自己国运的来历,前因后果,告诉了蛊神。
这是为了维持住眼下的和平交流。
“原来是你1
蛊神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
?许七安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蛊神没有回答。
见状,许七安只好继续问下去:
“那第二次未来出现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这次蛊神没有沉默,直接回答了他,“中原的一品武夫,叫魏渊,他将是大劫中的一个重要角色。”
又是一个堪称重磅炸弹的信息啊..........许七安捏了捏眉心,冷静的分析这条信息背后错综复杂的内幕。
“蛊神看到的未来里中原的一品武夫是魏渊,而不是我,也就是说,是我取代了魏公?第一次未来改变是因为监正的出现,那这次未来的改变,是什么原因?靖山城身死后,魏公已是肉体凡胎,想恢复修为不知猴年马月........”
“不对,转折点不在靖山城战役,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身负国运,身负种种因果,就算魏公不死,我一样能成长到如今的境界。魏公的死,只是加速了我的成长。”
“那就继续往前推........”
许七安瞳孔微微收缩,他找到了答案——山海关战役后,魏渊自废修为,留在朝堂!
“而那一年,我出身了........”
“那时候开始,我便取代了魏渊,而我的成长,我的崛起,都是监正在幕后推动,换而言之,是监正让我取代了魏渊,不,准确的说,监正曾经选择了魏渊,后来因为魏渊自废修为,他无奈放弃了这枚棋子,转而选择了我。
“两次的未来改变,都是因为监正。”
基于这个推测,许七安终于想通了天命师真正的可怕之处,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布局,来影响未来的走向,选择一条附和他们心意的“枝丫”。
“在我们被儒圣封印的情况下,一品武夫可以顺利成长。”蛊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意思?”
闻言,许七安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