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清弦的危险发言,夜白差点儿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深呼吸,“顾清弦。”
“怎么了夫人,夫君在呢。”
“……”
夜白握紧拳头,一字一句“离我远点儿。”
顾清弦耸耸肩,后退半步,角度仍然不偏不倚对着他。
就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巫师捆完夜白,将床边的蜡烛尽数点燃,随后搬来一把椅子,让顾清弦坐下。
就在这时,长者推门而入。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瓷碗,里面是一些不知名黑色粉末。
“这位公子,请把手伸出来,老夫需要取你的一些血来制作请孕丸。”
长者说罢让徒弟捧着瓷碗,旋即捏住顾清弦的食指,用小刀割开指腹,将血滴进碗内。
很快,碗里的黑色粉末便与血液融合。
长者用小木槌将两者混合,搓揉成药丸的形状,送到夜白嘴边。
“咽下去。”
“……”
咽?
见夜白一副生理不适的表情,长者解释“这是以你夫君之血制成的请孕丸,只有吃下这个,婴灵才会找到你们。”
这次没等夜白说话,长者直接掰开他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至整个口腔。
夜白表情阴沉。
一想到自己吃的是顾清弦的血,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忍着点儿,别吐出来。”顾清弦说,“不然我还得再挨一刀。”
夜白屏气吞下/药丸,忍不住轻嗤“你皮这么厚,还怕挨刀?”
顾清弦唇角上扬,低低的笑了一声,“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形象。”
长者看着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忍不住感慨“小夫妻感情真好啊。”
顾清弦“还行。”
夜白“……”
“巫师们还在准备,两位稍安勿躁,这位盲公子……”长者看向顾清弦的指尖,“需要药膏么?”
“不用了,谢谢。”顾清弦向长者微微一笑。
长者点点头,转身走到墙角,捡起地上的竹筐,拿给顾清弦。
“那就做一下这个吧。”
顾清弦“?”
做什么?
夜白看向竹筐。
里面是一些布料、针线和颜料。
“人偶是婴灵的载体,想要男娃就做男娃,想要女娃就做女娃。”长者给顾清弦科普,“眼睛鼻子嘴用颜料随便画一下就行,不用太仔细。”
顾清弦点点头,右手摸了摸竹筐里的东西,问长者“最多做几个?”
长者一愣,“你想做几个?”
“三个,四个,五个?”顾清弦挑起眉梢,“我们想一次性多生几个。”
长者嘴角抽了抽,道“你想做几个都行,就是不知道令夫人受不受的了。”
夜白“……”
他受不了。
赶紧把这个神经病给放逐了吧。
最后在夜白无声的压迫中,顾清弦遗憾的叹了口气“那就做两个。”
当年沈家人做的也是两个。
既然这是解谜副本,那么复刻当初发生的事,就显得尤为重要。
长者交代完制作人偶的注意事项,退到旁边拨弄起乌木手串。
空气瞬间陷入寂静。
夜白仰面看向屋顶,目光聚焦在一张张经幡上,耳边是顾清弦摆弄布料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大概是制作人偶的过程过于乏味。
不出五分钟,神经病就开始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