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只有他知道那个日期代表着什么，愣了一会儿，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

斯凯勒也抬起头，看着艾斯，艾斯一直在改变着自己。

在他还没有认识萨博的时候，虽然也展示出了聪颖，但是整个人却给人沉闷的感觉，对待路飞也是，虽然也会关怀照顾，但是从来不表现出来。

但是从他认识萨博之后，会逐渐变得开朗，而与艾斯不同，萨博照顾路飞的方式是很直接、温暖的，没有那么扭捏。

而自从认为“萨博”死后，艾斯自我封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几年来，他身上也开始出现了萨博的一些特质。

阳光、直率，敢于表达自己，这是以往的艾斯所没有的，如果他没有改变，而是依旧是以前那个闷葫芦，那么斯凯勒也不会将他父亲是哥尔·d·罗杰的消息告诉他。

正因为艾斯的改变，让斯凯勒觉得他有了接受这个消息的能力，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敢于表达，敢于接受，所以他从大和那里再一次了解了自己的父亲。

虽然没能改变他心中固有的想法，但是...却也轻松了一些。

从大和口中了解到的父亲，是一个有浓烈感情的人，虽然这改变不了罗杰犯下的那些错误，但是...起码让艾斯知道，自己，与自己的母亲，不仅仅是工具。

可以说，艾斯的一点点接受自己，正视自己，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萨博，起到了重要作用，因此...所有人都可以忘了萨博，但唯独艾斯不会。

艾斯很早就想要用这种方式几年萨博，但是一直到了今年，他才算有了一点点机会，于是他选择在萨博的生日那天，将萨博，他自己，还有弟弟都纹在身上。

其实文身的过程很不顺利，他烧毁了不少个文身枪，跑了几家店，才凑齐的这个文身，因此，他才分外珍惜。

而卡普此时怒气也消了不少，虽然对于萨博，他并没有像对待自己两个孙子一样看重，但是他也教导过萨博，也知道三人拜了把兄弟。

艾斯的行为，如果真的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兄弟...

“混蛋！你才几岁，就搞这些！无法原谅！”

卡普突然暴怒，一拳锤在了艾斯的头顶，他这个人瞬间倒下，镶嵌在了地面之上，虽然疼痛不已，但是艾斯松了口气。

因为...会暴怒打人，就说明爷爷并没有多生气，也就相当于抢他甜甜圈吃的水平。

其他人也是如此，都知道卡普打人相当于没事，并不在意，只有餐厅的工作人员此时吓得瑟瑟发抖。

斯凯勒指了指此时路飞还拿着的钱，对餐厅的人说道：“抱歉，那是付给你们的。”

路飞：“嗯？？？”

艾斯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看起来变高了几公分之外，什么事都没有这让卡普自己都有些惊讶。

“以后可以用更大的力气打孙子了！”

卡普如是想到。

泽法对此倒是并不意外，毕竟艾斯的进步，就是他锤炼出来的，区区地板而已，还伤不到艾斯。

艾斯见卡普气已经消了，于是看向斯凯勒，斯凯勒却没有再看他，而是端起自己的餐盘，对餐厅的人说道：“麻烦帮我换个盘子，这个沾了灰。”

“咔啦~咔啦~”

一个侍者小心翼翼的踩着碎裂的地板，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餐盘，并很快给斯凯勒换了一个餐盘回来。

“斯凯勒中将。”

侍者的声音有些颤抖，斯凯勒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餐盘，让侍者可以早点离开，果不其然，她一接过餐盘，侍者就迫不及待的后撤。

斯凯勒重新放好盘子，从烤肉架上切下了一块烤肉，正要吃，发现艾斯还盯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反正你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这一次就算了。”

虽然斯凯勒知道萨博没死，艾斯这种纪念其实没必要，但是，她也不想现在就跟艾斯说这件事。

毕竟以艾斯的性格，肯定会纠结如果萨博没死，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然后用这一个问题纠缠着自己，直到自己说出萨博失忆，被带进了革命军。

然后还是艾斯的性格，肯定会优先去找萨博，不管用什么办法，先让他恢复记忆先，而这样的话，艾斯势必就会与革命军接触。

搞不好还可能误伤，而要是艾斯无法说服萨博来海军，那就好玩了，估计艾斯会先赖在革命军不肯走。

搞不好路飞这个一根筋也会跑过去，这样子，超生代海军直接少了两个。

而卡普发现自己的儿子拐走了自己两个孙子，估计又会忍不住去给多拉格上上课，而多拉格不可能让出这样的人才，到时候...可就很精彩了。

这父子俩可没有什么想让的想法，之前多拉格在东海故意露面，卡普过去之后，下手可没有留情，那都是真打。

而多拉格这个当儿子的，还手起来也是丝毫不讲情面，如果两人没有真的打起来，世界政府估计都不会那么信任这一次战斗的结果。

毕竟两人打起来的那种气势，可不是演技能演出来的，父子俩打起来，那是真的想干死对方，至少也是彻彻底底打败的那种气势。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那结果估计就没有那么可控了。

因此...此时还没有到告诉艾斯听萨博下落的时候，而且，就算告知了，艾斯身上的文身也不会突然消失。

加上卡普这个当爷爷的都原来了艾斯，斯凯勒又有什么理由继续追究下去。

毕竟，这也是艾斯唯一一次机会了，从今天之后，斯凯勒不相信马林梵多有哪一家店敢接艾斯这么一个客人。

艾斯和斯凯勒谁更有可能阻碍他们的钱途，不需要斯凯勒多说，相信他们也知道。

不让艾斯消费，艾斯只会换一间，等他换了好几间之后，就大概会明白，是有人不想让他这么做，这个人最大概率就是斯凯勒。

艾斯不敢拿斯凯勒怎么样，因此，不做艾斯生意，顶多只是丢失了一个客户。

要是冒着得罪斯凯勒的风险，继续让艾斯消费，那么以斯凯勒这么多年来的事迹和名声，把店给砸了，估计都是最轻的。

只要是在马林梵多里面，艾斯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而同行之间，哪怕相隔千里，也是能传闲话的。

说不定等到明年十月艾斯从新兵营毕业，后年一月份正式加入海军，想要去外地找一家店文身，估计都没人敢做他生意了。

因此，今年三月的这一次，就是艾斯唯一一次机会了，以后想改估计都难，除非他自学，这斯凯勒倒是没办法及时制止。

艾斯回去吃饭了，今天训练了一天，可饿坏了，此时心情终于也松懈下来了，他爆发出了比同桌的波尼和路飞更加汹涌的气势。

气吞万里如虎，如风卷残云一般，如果不是眼睛好使，脑袋也没坏，估计桌子都要被几人给啃掉。

而大人桌这边，倒是没那么有活力了，卡普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但是接下来不锤艾斯几顿，估计气是消不了，因此此时的食欲并不高涨。

斯凯勒在鹤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保持着一些“文明”。

战国和泽法则是热衷于喝酒，并没有吃太多东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战国图穷匕见，说道：

“对了，卡普、斯凯勒，之前跟你们聊过的，过完年我与小鹤去新世界轮岗这件事，你们交接完了吗？”

卡普点了点头，这件事博加特已经完成了，斯凯勒则是说道：“我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到时候支队也是借调给你。”

战国点了点头，说道：“是不用太麻烦，但是该交接的还是得交接一下，你们支队里，除了努尔基奇上校，还有谁对支队了解一些？”

“汉密尔顿上校，不过...为什么要除了努尔基奇？”

斯凯勒有些疑惑的问道，战国看向鹤，让鹤来回答，鹤也点了点头，说道：“斯凯勒，你也知道，老身也会有退伍的那一天。

现在战力方面，海军三十年内估计是无忧了，但是...参谋部倒是人才紧缺，老身如果离开一年，那肯定会出乱子，所以...得有个人暂代一下。

努尔基奇这个孩子吧，以前跟着劳威尔士中将，一直在参谋部成长，他也有这个才能，所以...你明白老身意思吧？”

听完鹤的解释，斯凯勒点了点头，不过好奇的问道：“那元帅一职呢？难道是交给我吗？”

“你这是想让海军覆灭吗？！”

战国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准确的说，认真的成分多一点，大概...七三开或者八二开吧，毕竟他是真的不敢把元帅一职交给斯凯勒。

谁知道斯凯勒会搞出什么大事，比如今天暂代元帅一职，明天就宣布海军脱离世界政府，以战国对斯凯勒的了解，他不放心。

不过，现在也算是有求于斯凯勒，因此他只能用开玩笑的语气缓和一下，见斯凯勒果然不在意，战国才说道：

“萨卡斯基、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三人会联手代行老夫职权，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去参加他们的决策会议，老夫会跟他们说，认真听取你的意见的。”

‘别想！老夫会让那三人无视你的一言一语的！’

战国说着违心的话，但是斯凯勒闻言，却惊恐说道：“开会？战国元帅，你不能这么对待功臣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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