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体好像要跟不上了啊。

“咚！”

连续躲了数百拳，路飞的身体终于是跟不上自己的反应和卡普的拳头了，卡普一计爱的铁拳砸在了路飞头上。

“呲~”

路飞倒飞而出的瞬间，卡普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衣领被撕裂的一部分，但是却没有完全裂开，本要倒飞而出的路飞，被卡普硬生生的留在了原地。

卡普一手拎着总算是真正昏迷过去的路飞，一手伸出，指向罗，露出了笑容，说道：“小鬼！明天老夫教你一些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卡普笑容的瞬间，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看到斗牛犬时本能的畏惧一般。

卡普此时拎着路飞，一步步朝着斯凯勒走了过去，斯凯勒此时心中不断骂着多拉格那个混蛋，为什么要在刚刚那种时间，做出这种完全没必要的举动啊！

“那个混蛋，好久没给老夫打电话了。”

来到躺椅旁，卡普将路飞扔在了躺椅上，坐在了斯凯勒十分自觉让出来的座位上，不满的说着。

“他最近都在新世界，接触一些...很危险的人。他可能是怕你担心，也可能是怕你否定他的想法。”

斯凯勒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卡普摸了摸老龙的狗头，说道：“那个臭小子，会在意老夫是否担心他，是否会否定他吗？”

“他当了你那么多年儿子，你难道还不知道他吗？你但凡主动打个电话给他，就不需要在这里和我发牢骚了。”

斯凯勒的战战兢兢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立马开始吐槽卡普，卡普撇嘴，不愿意回答。

他的确没有打过电话给多拉格，那是因为...多拉格是与世界政府为敌，或许无时不刻都在备战，要是自己的电话干扰到了他...

可是这些话，卡普可说不出口，只能一副倔强的模样。

斯凯勒看着卡普，感慨着父母这个职业的天下大同，两人沉默了下来，训练场也开始有了其他人开始对练，但两人都没有兴致去看。

“你刚刚说他接触一些很危险的人，是那所谓的四皇吗？”

过了许久，卡普才问道，斯凯勒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毕竟听多拉格的意思，香克斯他也接触过了，只不过并没有达成合作而已。

新四皇之中，他和两个都接触过了，目标也算是四皇了。

卡普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海贼里，没有一个好东西，爬得越高，手上沾的罪孽也就越多，和那种人合作，实在太不理智了。”

“包括你相爱相杀的好朋友哥尔·D·罗杰吗？”

斯凯勒问道，卡普点了点头，说道：“罗杰是是个很特别的人，但是...他同样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罪犯。

老夫亲身经历过他作恶的那个时代，他可以因为一个人诋毁了他的船员，而选择对那个人所在的国家下手，下令摧毁那个国家所有的军队，这只是他作恶生涯中的一笔。

在作恶这一方面，他已经超越了人，因为人还有着人性，而他简直是个恶魔！

而且，正因为老夫和他那种人合作过，才会知道，他们那群凌驾与所有海贼之上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多拉格做错了，日后他会因此付出代价的，但是...他永远学不会认真听老夫的话！”

卡普的脸色低沉，没有了刚刚与往日大大咧咧的乐天派模样，斯凯勒此时也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同样不能完全理解卡普的话语。

在她看来，多拉格选择与卡塔库栗合作，算得上合作共赢，但是卡普说多拉格做错时的那种笃定，也让斯凯勒有些信服，导致她现在有些摇摆。

比起卡普那历经了几个时代的阅历，斯凯勒这十几年海军生涯，实在是太短了，说起来，她也并不理解，所谓四皇，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

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大概知道这些人身上都有着什么标签，但是...每一个人，每一个瞬间的思绪都会不同，何况只是一些通过特定事件贴上的标签呢？

卡塔库栗现在看起来很不错，他为了弥补夏洛特·玲玲当时做过的错事，而选择低下皇者该有的高傲头颅，与其他人合作。

但是以后呢？等到卡塔库栗自觉已经弥补了夏洛特·玲玲犯下的错误后，他又会如何看待已经达成的合作呢？

又或者，另一方势力，提出另一个能与这一次合作媲美的交易时，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斯凯勒自己也不例外，如果是十年前，斯凯勒有着杀死卡塔库栗的机会，或许也不会考虑那么多，而是直接杀了他。

看着卡普脸上挥散不去的忧愁，斯凯勒不知道如何给一个能够让卡普完全放心的答案，只能勉强的说道：

“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听完斯凯勒空洞无力的安慰，卡普也只能点点头，斯凯勒是成长了很多，从海军的许多将领那里学到了许多。

只是...现在的她还只能看得到眼前，而看不到更长远的未来。

“第一轮合练在新年前就可以结束了，然后...回马林梵多吧，去看看小鹤、泽法、战国他们，也不知道艾斯那个小混蛋能不能适应本部。”

卡普揉了揉脸，有些含糊的说着，放下双手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嗯。”

斯凯勒并没有提出质疑，点了点头。

一周之后，在新年即将到来前一天，斩夜支队和卡普支队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合练，两艘军舰从港口出发，朝着马林梵多而去。

“对了，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跟战国元帅申请假期？”

坐在狗头军舰甲板的躺椅上，斯凯勒突然想起来，好像努尔基奇提醒过她，如果选择休假的话，需要提前跟战国元帅申报。

可是一如既往的，斯凯勒忘记了。

卡普看到斯凯勒投来询问的目光，也是愣了一下，摩挲了一下自己甜甜圈一般的胡茬，说道：“你没有申请吗？老夫以为你会帮我们两支支队一起申请的。”

看到卡普装傻的模样，斯凯勒立马摇了摇头，甩锅道：“你那天说过，你会去申请我们两支支队休假的事情的。”

“老夫说过吗？为什么没有印象？”

卡普闻言，挠了挠头，斯凯勒坚定的点头，哪怕这件事并没有发生，但是，让卡普背锅总好过自己背锅。

“啊哈哈~算了算了，就算是给战国那个混蛋，一个新年的惊喜吧！”

摆了摆手，卡普露出了笑容，反正战国顶多也只能对两人发发牢骚，这一次两人率领的两支支队不在新世界，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毕竟青雉在鱼人岛，绝大多数的海贼就过不去，再往前还有其他三个支部呢。

至于新世界海贼回流的问题...也回流不到哪里去，想去被他们这群海贼称为乐园的伟大航道前半段，也得看青雉脸色。

在海军控制的219海里海域内流浪？恐怕只有海贼里面的傻子和疯子才会这么做，而且假期也只不过是两周的时间，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看到卡普的模样，斯凯勒突然也不焦虑了，是啊，反正战国元帅又没办法惩罚她。

再不行的话，自己还完成了卡塔库栗这个七武海委托给世界政府的任务，这个任务被派发到了夜皇暗杀部队，算是个机密任务。

而斯凯勒完成了这个任务，回马林梵多述职过程之中，保持机密状态，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卡普见斯凯勒瞬间心安理得下来，也是咧起嘴笑了起来，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啊。

几个小时后，当元帅战国从下属那里听到一艘狗头军舰，和一艘刻绘了无数人名的军舰进入月牙港湾之时，额前的青筋瞬间浮现，并快速跳动着。

不用想都知道，海军最混蛋的两个将领，又一次无视了他这个元帅的规定，并且还大摇大摆的没有一丝丝掩盖的意思。

“混蛋！”

战国咬牙切齿低喝着，通传信息的一等兵站在办公室内瑟瑟发抖，战国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喘了许久粗气，才说道：

“让鹤参谋将斩夜支队和卡普支队的假期申请表递交给我。”

“是！元帅！”

一等兵马上敬礼，正要离开办公室，门口就来了一个人，正是鹤中将，她手中拿着两张表格，说道：

“不必了，你回去执勤吧，辛苦。”

鹤带着优雅且慈祥的笑容，让作为新兵的一等兵十分感激，他敬礼之后便匆匆离去，鹤则是走到了战国办公桌前，将申请表放下，说道：

“如果有一天，那两个混蛋不在你面前犯错的时候，你才要小心，因为他们一定是犯了更大的错误。

现在，他们敢明目张胆的犯错，证明了他们没有惹事，这不是挺好的吗？何况只是程序顺序上的小问题而已。”

“老夫也知道，但老夫是元帅啊！他们尊重一下老夫，应该不难吧？”

战国还在嘟囔着，鹤却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拿起了战国的元帅印章，直接盖在了两张申请表上，随后说道：

“看，二十五号的申请，这下没问题了吧？”

战国没有回话，申请表上的确是二十五号的申请，但是从那笔迹上看，这哪里是提前五天提交的申请表？连五分钟都勉强吧？

“啊哈哈哈~战国！惊不惊喜？！”

就在此时，一道健硕的身体突然出现在了办公室内，正是嬉皮笑脸的卡普，卡普说完，突然看到桌面上的两张申请表。

摸了摸胡茬，说道：“原来老夫已经提交过申请表了吗？老夫记得这几天没喝酒啊？怎么记不得这件事？”

斯凯勒晚了卡普一步，这才走了进来，她察觉到了办公室气氛的诡异，立马拿出了罗、罗西南迪、努尔基奇三人共同完成的述职报告，说道：

“战国元帅，我是回来述职的，因为是机密任务，所以没有提前报备。”

战国看到斯凯勒递来的报告，脸色好看了一些，因为这起码...也是找了个台阶，接过报告，翻看着，脸上的不悦也是一点点褪去。

毕竟罗西南迪从长面包那里，可是拷问来了不少的东西。

见战国逐渐露出笑容，斯凯勒松了一口气，战国简略的翻看了一遍报告，说道：“做得不错，任务特殊，老夫可以理解的，毕竟老夫又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说完，战国看向卡普，说道：“卡普，那么你又有什么特殊原因，导致没有申请假期而直接离开职守海域呢？”

“嗯...额...”

卡普挠了挠头，说道：“晚餐老夫请了！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