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勒看着刺入自己右肩的刀刃,一阵阵的虚弱感从体内传来,看向怀迪贝,却发现她眼中除了饶有兴致,就只剩下杀意。
斯凯勒此时也褪去了一切侥幸心理,海贼就是海贼,企图用萍水相逢的交情,换取怜悯或友情,都是不可能的。
身体迅速衰弱,但是斯凯勒的精神和霸气却是无比的高昂,武装色霸气极致凝聚,死死缠绕那钉入自己身体的西洋剑,拒绝放松。
这刹那爆发的霸气,就连怀迪贝,都无法取回自己的佩剑,但是她似乎并不在乎,其实刚刚的作战,斯凯勒就感受出来了,怀迪贝并不是一个剑士。
至少,不是一个纯粹的剑士,她能挥出斩击,但是却没有剑势的凝聚。
所谓佩剑,只不过是她的工具之一,此时见怀迪贝如此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佩剑,斯凯勒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海风绽起,吹袭的斯凯勒的长发与披风飘扬,她缓缓抬起左手,黑曜顺着西洋剑得到剑身而上,触碰护手,将西洋剑挑起。
鲜血涌出,将披风染红了一块。
“镪啷~”
西洋剑掉落,一缕缕的鬼缚丝从鬼缚丝中飘出,刺穿了斯凯勒的右肩与右肋,将两处伤口直接缝起。
这一幕,让当了多年海贼的怀迪贝,都有些动容,那丝线穿刺间,斯凯勒身上肌肉的痉挛,表明了她极其痛苦,但是斯凯勒却面不改色。
鲜血停止喷涌,原本有些脱力的右手,又有了抓握实物的感觉,除了指尖有些肿胀,肩膀有些滞涩,以及剧烈的疼痛之外...
斯凯勒觉得自己情况还好。
只是,她能听到一声声虚弱的惨呼,从下方自己的军舰传来。
“停下!”
斯凯勒平静的说完,双刀一挥,朝着空手的怀迪贝突进,但是怀迪贝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和善,而是说道:“你在威胁我?”
“铛~”
剑刃与怀迪贝手掌接触,斯凯勒并没有击穿怀迪贝手掌上缠绕的武装色霸气,但怀迪贝同样没有突破斯凯勒的斩击与霸气。
怀迪贝双手抓着黑曜与古御作的剑身,两人再度进入了角力的状态,破冰船却在一刻不停的朝着前方航行,不远处,就是一座岛屿。
而直线相撞的话,那崖边尖锐的礁石,将会直接洞穿军舰,到时候,军舰可能会当初解体。
因此,怀迪贝此时的心态,要比斯凯勒好上太多,反倒是斯凯勒,开始急躁了起来。
一次次的对拼,斯凯勒的大半身子上,都覆盖上了冰霜,甚至她可以感受得到,自己体内的血管、血液都开始冰冻,每一次的身体行动,都在伤害自己。
但是斯凯勒却不管不顾,一次次的斩击,破冰船的甲板开始变得千疮百孔,有的是斩击,用的是斯凯勒用身体撞出来的。
不过怀迪贝的情况也并不轻松,她的双手已经被全部染红,就连腹部,都被斯凯勒砍中了一道,只不过能够运用冰霜能力的她,控制着伤口不会出血。
两艘船上,也逐渐开始出现伤亡,斯凯勒军舰上的伤亡,多数是来自刚刚破冰船的撞击,然后是陆陆续续远程对枪带来的伤害。
而怀迪贝的船上,大多是被斯凯勒斩击波及的船员,毕竟怀迪贝也没办法完完全全挡住斯凯勒的所有斩击。
两艘船的甲板逐渐湿润,斯凯勒开始感觉脚下的地板有些粘滞,就像是那些亡魂妄图借助鲜血“抓”住她一样。
“轰~咔擦~咔擦~”
斯凯勒还是没能在与岛屿撞击之前,结束这一场战斗,听着自己军舰不断断裂的声响,斯凯勒的剑势愈发凌厉,剑招愈发的快速。
这让怀迪贝开始有些应接不暇,毕竟斯凯勒这是完全不计体力和身体透支的攻击,那不断泼洒的鲜血,让怀迪贝都怀疑眼前这个少女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