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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依旧很颠簸。
经历了一天的长途跋涉后,墨倾、戈卜林抵达市里,但没有在当地休息,而是直接去了高铁站,坐上了回程的高铁。
时间太晚了,高铁上的灯光调暗了一些,乘客们都闭眼休息。
“喝吗?”
戈卜林碰了下墨倾的胳膊,递过来一瓶酸奶。
墨倾垂眼一看。
竟是她常喝的那一款。
这几日出门在外,墨倾没见到卖这款酸奶的,一直没喝成。
墨倾接了过来。
“我刚看到卖的,就买了一瓶,是你常喝的那种吧。”戈卜林说着,又给墨倾递过来两个小面包,“你垫一垫,等到了,我让澎韧请你吃大餐。”
墨倾略有惊讶“澎韧?”
戈卜林点头“是啊,我让他来接我们。”
“霍斯呢?”墨倾问着,拧开了酸奶瓶盖。
“他这两天不在东石市,去了帝城。”戈卜林说,“最近一队跟二队合作出任务,应该有大事件,挺忙的。”
墨倾喝了口酸奶“哦。”
戈卜林打了个哈欠“我睡会儿。”
墨倾没有驾照,戈卜林开了一天的车,实在是太累了。他无数次腹诽江刻为何要走得那么早,不然可以跟他分担一下。
墨倾喝着酸奶,“嗯”了一声。
戈卜林头一歪,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应该是睡过去了。
喝完一瓶酸奶,墨倾意犹未尽,将瓶子收进垃圾袋里。
往后倒下时,她的手肘碰到身边的背包,顿了顿,她将背包拿起来,拉开了拉链,找到先前胡乱塞进去的素描本。
褐色的表皮,摸上去有些粗糙。
车内光线昏暗,墨倾犹豫了下,将手机屏幕摁亮,对准了素描本,把第一页翻开。
入眼的一幕,却让她惊了惊。
第一页画的,竟然是她。
那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她,半蹲在阳台栏杆上,小吊带、长衬衫、热裤……
是江刻的视角。
在右下角有一落款江画。
?
她明明记得,在江刻给葛艺画画时,素描本前面就有使用过的痕迹了。
打一开始,画的就是她?
墨倾思绪一动,旋即一页一页地往下翻,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她的身影,一幕又一幕,全是以江刻的视角画的。
而且,每一幅画都可见到江刻绘画功底的进步。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反复复,光线在车厢里一闪一闪的。
良久。
手机屏幕再一次暗了,但这次,迟迟没有亮起来。
墨倾合上了素描本。
三个小时后,高铁抵达东石市,到站乘客陆续下车。
戈卜林睡了一觉,困得睁不开眼,头顶呆毛乱窜。他背着包,打着哈欠,半眯着眼同墨倾一起出了车站。
“戈戈!”
刚走出来,戈卜林就听到澎韧热情的喊声。
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物体朝自己袭来时,戈卜林下意识就瞪大眼,惊醒了,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整个人被澎韧抱了个满怀。
“你给我放开。”戈卜林急的跳脚。
“咋啦咋啦,”澎韧松开了戈卜林,却掰着戈卜林的肩膀,强迫戈卜林转一圈给自己看,“你哪儿不舒服吗?”
戈卜林站定了,差点气到跺脚“没有。”
“那你怎么回事?”澎韧不明所以。
戈卜林“……”
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
你没看到墨倾意味深长的眼神吗?!
“墨小姐,”澎韧看到了墨倾,但没注意到墨倾的眼神,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包给我,我帮你拿。”
“嗯。”
墨倾并没有跟澎韧客气。
“车呢?”戈卜林又打了个哈欠,垂着头,眼角泛着生理泪水。
他咕哝道“困死了。”
澎韧歪头看他“那还吃夜宵吗?我请客哦。”
“吃!”
戈卜林斩钉截铁道。
“走了。”澎韧摆了摆手,精神得很。
作为一个常年摸鱼都没被开除的小助理,澎韧简直无法无天了,直接把江刻的车开出来了。
“这不是你家江爷的豪车吗?”
戈卜林对澎韧的不怕被炒鱿鱼的勇气是有点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