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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初被韩孟节请去宣宁候府的事,不到半天,迅速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
不出意外的,也传到了李怀知那里。
他正同乔玄一起在和袁子恭议事,就听监视的人来报,说韩孟节最近同谢府的人走得很近。
袁子恭道:“前些日子韩孟节被刺杀,谢姑娘亦出手帮了他,还查出要害他之人是我的政敌。”
李怀知问:“可能猜到是谁?”
袁子恭道:“是太子的人,我有几个怀疑的人选,但目前还不确定。”
李怀知:“对方既已暴露,势必会很快再出手,你派些人手去暗中保护令初,确保她不要受到伤害。”
袁子恭应是,又道:“殿下是否要顺便调查他二人关系?”
李怀知摇头:“吩咐他们只负责保护人安全便好,非必要不露面,更不可偷听。”
乔玄听见,脸上几分尊重:“殿下当真好魄力。”
虽然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真正能做到无条件信任别人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李怀知能做到这点,将来必是成大事者。
袁子恭感叹道:“愿谢姑娘配得上殿下这份信任。”
三人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让我进去!这里是我家,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袁子恭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明明已经吩咐过下人们不要声张了。
他尴尬看向李怀知:“我这就去赶她走。”
突然想起那日三人会面时谢令初不满的神情,李怀知摆了摆手:“还是叫她进来吧。”
乔玄听罢,主动过去打开了门。
就见一个粉白色的身影像只鸟儿一样顺着刚打开一半的门缝钻了进来,冲到房间里。
袁湘君一脸委屈,看见了李怀知,却也不说话,只定定站着,瞪他。
袁子恭急道:“你这逆女,见到七皇子还不快行礼1
“都是一家人,舅舅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李怀知拦下将要发怒的袁子恭,看向袁湘君,主动打破沉默:“怎么?可是还在恼那日我训斥你,所以来讨个公道?”
听见他主动提及,袁湘君一阵委屈,眼泪汪汪,却还昂着头:“民女哪儿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