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农解释道：“杨自谦是副处级别，在万龙彬一案中立过功。考虑到上述因素，市委办暂时没有他的合适位置，不好安排。这件事，我之前和组织部的吕部长有过沟通，吕部长那边正在物色岗位，只是还没有消息……”</p>

不用刘玉农多说，厉元朗也猜得到，市委组织部长吕之先肯定慎重考虑，但安排杨自谦不好掌握。</p>

低了，等于否定杨自谦的行为。</p>

高了，容易引起诟病和不利影响，很多人心里迈不过去这道坎儿。</p>

检举揭发领导，嘴上都理解，可终究难以接受。</p>

眼瞅着就要到腊月二十九了，厉元朗回了一声：“我知道了。”然后就没了下文。</p>

这个电话，却让刘玉农陷入沉思。</p>

莫不是这位厉书记对杨自谦感兴趣？</p>

放下电话的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p>

思考片刻，主动联系了吕之先，将厉元朗的意思转告给对方。</p>

和刘玉农想法一样，吕之先也是大为吃惊。</p>

“厉书记这是打算启用杨自谦吗？”</p>

刘玉农冷静回答：“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也不会问起他。吕部长，想来厉书记应该知道杨自谦的所作所为。我之前给厉书记提供的五个候选人，他一个没看上，问题肯定出在他的命题上面。”</p>

“嗯。”吕之先表示赞同，“玉农老弟，我就早说过，只局限于你们市委办那帮书呆子，很难让厉书记满意。你不妨把眼界放宽一些，考虑考虑其他部门人选。”</p>

刘玉农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看厉书记已经对杨自谦感兴趣，别人很难走入他的法眼。”</p>

吕之先呵呵一笑，“事在人为，只要厉书记没有最终确定，谁都有机会，你说是不是？”</p>

“有道理。”刘玉农点着头，心思却已经飞出去好几百米之外了。</p>

距离春节越来越近，厉元朗就要启程赶往楚中。</p>

眼下正是春运最为忙碌的时候，航班已满，高铁和普速列车同样一票难求。</p>

以厉元朗的身份，想要加塞弄一张车票，其实不难。</p>

可他不想争夺那些期盼回家过节的老百姓机会，尤其不喜欢利用权力获取。</p>

于是决定，乘车走高速回楚中。</p>

市委给他配备专车，也有专职司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