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病房外面的阳台上，黄仲礼听了刘永强的原话，感慨说：“厉书记这是偏袒艾明高。不过我挺纳闷，艾明高之前得罪过厉书记，据说在张万星举荐艾明高出任常务副市长的事情上，征求过厉书记的意见，厉书记是不同意的。”</p>

刘永强抽了一口烟，轻弹着烟灰，唉声叹气道：“再怎么说，艾明高和厉书记有关系基础。我当时反映问题，厉书记甚至都没打听举报内容，却专门提到举报人的情况。黄副书记，你和厉书记接触多，比我了解他。”</p>

“我总感觉，这次厉书记重回若州执政，所作所为和之前大不一样，说实在话，我真看不懂他了。”</p>

黄仲礼双手扶着栏杆，眼望苍穹长叹一声，“不光你迷糊，我也是一头雾水。或许，厉书记改变行事风格也说不定。”</p>

“永强，不管咋说，厉书记就是厉书记，本质还在，我们紧跟着他是不会错的。”</p>

即便黄仲礼这样说，可刘永强从他神态中，还是隐约发现一丝丝失望。</p>

当天深夜，在若州一艘游艇上。</p>

一身酒气的霍兴安离席，走到船舷边上，那有一个正在欣赏海边夜景的背影。</p>

璀璨灯光映射在泛着波纹的海面上，一股夹着腥味的海风吹来，霍兴安感受到了凉爽。</p>

徐徐走到那人身边，递过一支香烟。</p>

那人瞅了瞅他，接过来叼在嘴边，等霍兴安给他点燃。</p>

深吸一口，慢慢悠悠地说：“难得这么美好的夜晚，心境一下子变得舒坦起来。”</p>

“是啊。”霍兴安同样喷云吐雾，意味深长接过话茬，“真怀念张书记在的时候，若州多太平。不像现在，厉元朗一来，弄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p>

“听没听出来，他这是准备以三生教的名义，对干部大动干戈，借此排除异己，彻底把若州搞成他的王国。”</p>

那人目不转睛，紧盯远处点点灯光，慢慢眯起双眼，摇头晃脑道：“你看问题的角度太过狭窄，只看到表面，深层次的东西你没有发觉出来。”</p>

霍兴安愣住，怔怔看向那人，一脸迷惑的说：“敬请赐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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