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宝因突发疾病,下午去世了。”</p>
“什、什么?”厉元朗忍不住结巴起来。</p>
在他印象里,张至宝不过六十来岁,突然发病……</p>
忽然,厉元朗明白一切了。</p>
“寒启同志痛失爱子,住院抢救。”陆临松补充一句,“这回,他是真的生病了。”</p>
“爸爸,您不要多想。”厉元朗安慰道,“这是他咎由自取,和您没有关系。”</p>
陆临松对于厉元朗的话不予理会,依然愧疚的自言自语:“我现在挺后悔,要是接了那个电话就好了。”</p>
厉元朗肚子里憋了一大堆话,可是看着岳父高度自责的神情,实在不好说出口。</p>
伺候陆临松躺下,厉元朗蹑手蹑脚离开,返回楼上房间。</p>
白晴正在等着厉元朗:“爸爸和你说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p>
厉元朗低声说:“张至宝死了。”</p>
白晴一怔:“他死了?”</p>
“突然发病。”</p>
好一会儿,白晴冷笑道:“这是给张寒启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p>
“我也是这么想的。”厉元朗分析说,“准是秘密处决,但对外宣称死于疾病,各方面都好交代。”</p>
“死不足惜。”白晴冷冷说,“爸爸准是又动了菩萨心肠。可他不想想,张至宝针对你的行为,要不是有人替你挡了子弹,死的就是你,我就会成为寡妇!”</p>
“真不理解爸爸,对外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家人的残酷,这个道理他始终转不过弯来。”</p>
厉元朗坐过来,一把搂住白晴肩膀:“爸爸心地善良,为别人想得多,为自己想得少。其实爸爸身上这种品质,挺值得我们学习。”</p>
“你呀,我看你越来越像爸爸了。你说说,这几年来,你经历过多少次死里逃生?要不是你命大,都能死几个来回了。”</p>
“别总把‘死’字挂在嘴边,这样不好。”厉元朗轻声埋怨。</p>
“我就是生气,生爸爸的气,生你的气,随口说说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