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接茬,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有的,不过摄像头的影像应该有七天覆盖一次吧?”
听到沉鹿的解释,沈瑶谨终是松了一口气,后背浸湿。
她差点忘了,摄像头都是会自动覆盖的,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三四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有录像?
沈瑶谨还没有松懈半分钟,沈泊行温柔,冰凉的声音,就将她的所有妄想打破。
“浮泸公馆所在的区域内所有摄像头的录像,都会留存近一年,在派出所那边,兴许能调出来。”
沈瑶谨脚下发软,砰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沈泊行与沉鹿一唱一和,让沈瑶谨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不停颠簸,等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沈泊行又亲手将她送入了地狱。
封闲眼睛赤红,死死看着沈瑶谨。
她竟然敢……
封闲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狠狠甩了沈瑶谨一巴掌,拉着她仿佛是拖抹布一样,将她拖走了。
沈瑶谨的惨叫声在整个厅里传荡。
陈沫眼底尽是快意。
这一次,封闲一定不会放过沈瑶谨。
她多少对封闲有一点了解,他对自己的女人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当初宓遥就是忍受不了封闲插手她的生活,提出分手,封闲就将她关在了封家。
从那之后,中央乐团里就再也没听过宓遥的消息,而宓遥从封家公司大楼跳下去的事,她还是从她母亲那里知道的。
封闲爱宓遥,可他不一定爱沈瑶谨。
他对沈瑶谨的手段只会更可怕。
这些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只要能把沈瑶谨给斗败,那就是她赢了。
陈沫心平气和,爽完了之后,走到沈泊行和沉鹿的面前,“沈先生以前是我被小人误导招惹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犯过的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过错的。”沈泊行淡然说了一句。
陈沫一愣,不明白沈泊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泊行已经没再看她,问沉鹿,“我们回去?”
“好。”
陈沫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应该早就明白,像沈泊行那种人,一旦喜欢上谁,必定不会轻而易举地放手。
她就算做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只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沈泊行拉着沉鹿的手,二人渐行渐远。
直到坐在车上,沉鹿才问他,“你对陈沫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泊行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想知道?”
沉鹿点点头,表示自己想知道!
“沈瑶谨在乐团攀上陈沫,又为陈家和封家牵线,使两家有了联系。”
“封自霆通过这一层关系,和陈沫的外祖刘少将搭上线,上次我去西北,陈家被举报利用自己职权便利行使不该行使的权利,陈沫的母亲因此身陷囹圄,刘少将为了救女儿,和封自霆合伙在西北动了手脚。”
“那你不会有事吧?”沉鹿抓住沈泊行不停揉她头发的手,有些紧张的问。
沈泊行笑了一下,眼底结着冰,声音平静,“不会,封自霆此人常年在高位,受人捧着,以为自己的眼线就像大网一样,策算无遗,却不知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谨慎,早年胡乱作为的漏洞已经在慢慢出现。”
而这次在西北,封自霆联合刘少将吞下百亿资产,就是他自取灭亡地最重要的一步。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
陈沫因为自己的自大,而让沈泊行盯上了她,查到了陈家的弱点,紧接着,便是陈家出事,刘少将求封自霆,封自霆又要求刘少将帮他做事。
所有东西串联到一起,沈家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可谓不重要。
而沈泊行更是不可或缺的推波助澜之人。
沉鹿听完,认真在心里想了半天,才把事情因果给想清楚。
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算计好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一个目的,把封家彻底整垮。
沉鹿想起沈泊行的父母死于谁手,对封家一点怜悯都没有。
她又看向沈泊行,说道,“你的脑子真好用!”
比她聪明太多了!
沈泊行被她不伦不类的夸赞给惹笑了,眼底冰消雨散,把她抱怀里,亲了亲她的唇,故意说道,“我好用的地方,可不止脑袋。”
沉鹿最开始还不明白沈泊行具体的暗示,还以为他在炫耀自己的行动执行能力更强。
直到回家,二人洗过澡后,沈泊行将她压在墙上,身体力行的一遍又一遍问她好不好用,沉鹿才明白,他说的好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
将剩下十四幅画全部看完之后,沉鹿终于有了时间休息。
书画组的人看他们出来,给她们倒了一杯茶,“去年摘的院里菊花晒干后的花茶,味道还不错。”
“谢谢!”沉鹿结果来,喝了一大口,终于觉得思绪放松了一些。
解决了这么一件大事,老者心情好极了,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有疲惫,还很有兴致对沉鹿和朱合正说道,“有没有兴趣去前面书画展览区看看?”
二人自然从命。
在故宫展出的文物可以算得上是上品了,虽然比不得方明园,不过还是很有参考价值。
老者若无其事的问沉鹿,“我听说你得到了白鹤大赛的邀请函?”
一旁的朱合正听见了,顿时将目光落在了沉鹿身上。
沉鹿也不知道老者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不过知道白鹤大赛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谦虚说道,“侥幸拿到了。”
“你在左师大赛的作品是第三?”朱合正眯着眼睛看她。
“不是。”沉鹿摇摇头。
“那你是在国外大赛拿了奖?”
“没有呀,我还没有参加过国外的比赛。”
“那你怎么拿到的邀请函?”朱合正上下扫她,她的眼睛是很不错,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拿到白鹤大赛的邀请函。
“总不能你压在我头上,拿到了左师大赛的第一吧?”朱合正冷哼说道。
沉鹿:……
她默默说道,“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