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如何,谁又知道呢?
此时孟休淡淡然一句:“你们二人,潜伏中土,待我消息再动。”
回过头,孟休笑道:“赤帝,回吧?”
刘御空撇嘴道:“待会儿,撒泡尿。娘的几十年出不来一次,都觉得老子是赤帝,谁知道老子是囚徒?”
片刻之后,山巅只剩下甘吉与苗硕了。
二人居然还盯着那泡尿看了许久,之后才齐齐往西边去。
此时此刻,一个堪比颜敬辞的年轻人,将将落地萍国。
如今瘦篙洲算是九洲最弱了,全凭一个天骄沈白鱼撑场面。
萍河之畔,当年少年如今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他点了一盏河灯,目送那道淡淡光亮远去。
不知何时起,七月十五,成了鬼节了。
待光亮远去之后,有个女子缓缓走到了曹庋身边。
女子身披黑色斗篷,但迈步之时,白皙双腿隐约可见。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曹庋微笑道:“我吗?简单,帮帮同龄人而已。我与赤帝相差不大,他出生即丧父,幼年又丧母。我呢?差不多吧。”
女子苦笑道:“为何要拉上我?我本可以一死了之的?我只是别人口中的淫荡女子,你们何苦如此布局救我?”
曹庋沉声道:“当年有位先生说,大先生手底下的那些人,就两人不算疯子。一个是欧钰,另一个便是你了。更何况,曹庋从不觉得丘昧潋如何不好了,她很漂亮,我很喜欢。”
黑色斗篷之下,自然是当年手持射日神弓,重伤龙丘棠溪的丘昧潋。也是从前那座射鹿山的少主,丘昧潋。
年幼被生父侵犯,十几岁自灭满门……论惨,其实大家差不多。
“为什么会相信我?”
曹庋灿烂一笑,轻声道:“跟刘先生学的,我都相信你了,你好意思不让我相信吗?这叫……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