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深处,穹顶之下,紫衣青年为刘景浊摊开一张张画卷,这场伐天刘景浊还是只能看着,但这次要看得更详细些。
那句学着下贱了,让已经瘦成皮包骨的青年人眉头皱了皱。
原来离洲与婆娑洲是被火神分出中土神洲的,前者是以拳头,故而后世离洲长夏无冬。后者是以马槊戳开的,故而婆娑洲没有离洲那般炎热。
也怪不得后世人族,总会觉得火神不是善者呢,原来他在这里,做了一回大恶人啊!
此时的刘景浊,已是油尽灯枯之际,但紫衣青年还是不敢出来。
紫衣青年笃定了刘景浊说不出话,便长叹一声,摇头说道:“其实火神是最适合接任天帝的人,对于这些神灵来说,另一半的我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或许对于他来说,他总不够资格拥有那个名号。”
刘景浊只是盯着画面,人族登天凌霄大约有九成。
中土这边,有刘陈双骄,有南山道人,有离秋水等人,近二十凌霄修士。其余四洲加起来,也有十几人。
牛贺洲的僧人、妖族,数量最多。胜神洲大罗金仙数量是最多的。俱芦洲修士打架最凶,赡部洲修士最是悍不畏死。
几道熟悉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之中,刘景浊张了张嘴巴,想开口却没能说出话来。
从头到尾除却肤色与瞳孔全是黑色的惊,手持长剑,对战的也是刘景浊熟悉的人,后世的丘昧潋、丘侬等人。
姜黄同样持剑,与惊遥遥对视一眼,随后两把剑同时朝着人首龙神的雷神而去,才一个回合,惊便诧异问道:“你的剑,跟谁学的”
姜黄分化出万千剑光,先冲着何伯喊了一声:“能打的除了那些被紫气浸染的,就是这雷部诸神了。那二位在围攻天帝,咱们啃这块儿硬骨头,你给我牵制住风雨二神。”
此时一袭红衣终于赶来,离秋水往高处看了一眼,随后便投身进去,三人围攻雷神。
姜黄这才答复惊:“剑跟刘师傅学的,他叫刘景浊,你的呢”
惊咧嘴一笑,“我跟我家先生学的,他也叫刘景浊。”
姜黄一笑:“真巧嘿!”
离秋水眨了眨眼睛,心说是他
姜黄朝天一剑,一座九宫剑阵随即出现,他一步掠出,坐镇中宫,将雷神放在乾位,随后八个方位皆有八百万长剑飞掠而出,冲往乾宫。
“这是刘师傅教的。”
海底穹顶之下,紫衣青年疑惑道:“怎么你没见用过这个这是你教的”
刘景浊嘴角微微一挑,但实在没力气说话。
还好紫衣青年会自问自答,“也是,对你而言,除了碰见那几个远古神灵之外都是一剑,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
此时雷神被围困阵中,惊一笑,拔剑出鞘猛地朝前冲去,几步之后,自他身上有一虚影脱体而出,同样是手持长剑。虚影离他身体越远变得越巨大,很快,巨大虚影一剑斩在雷神脑后,使得那巨大身躯猛地砸向地面,整座中土神洲,开始震动了起来。
中土神洲那座气数将尽的王朝,人间第一个皇帝走下龙椅,以自身比肩人皇大帝的气运,硬生生将九鼎其中之二分去南边两块陆地,又将剩余七只大鼎分在七个方位,随后便双手举起镇国玉玺,呢喃道:“黄龙助我,护佑中土一程!”
鱼窍峡里,有个中年人叹道:“我只护得住凡人与境界不高的炼气士。”
下一刻,有三人从天之最高处打到人间,两道剑光相撞之后落向中土以西,有个灰衣青年被一剑砸落,中土最西边的一块儿陆地便被砸碎,分裂了出去。
一道紫色以极快速度斩向陈灵舟,但青色剑光在后方追赶而来,硬生生击开剑光,以至于两道剑光几乎各自划穿分裂出去的陆地。
海底的紫衣青年咋舌道:“若非他有我紫气加持修炼了这么多年,这二人随便一个,他也打不过。”
说着,他抬头看向刘景浊,问道:“跟他们熟吗”
刘景浊心中自语:“可熟了。”
方才那块儿,是玉竹洲,以及春漕秋漕。
刘顾舟御剑坠地,擦了擦嘴角鲜血,伸手朝向陈灵舟。
后者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救你是图你身上机缘”
刘顾舟笑了笑,“十四岁就知道了。”
陈灵舟面色复杂,伸手抓住刘顾舟的手臂,起身之后呢喃一句:“娘亲死前让我千万照顾好灵溪,她犯了再大的错,再怎么该死,也不该是你杀她。”
天帝手持双剑落地,冷笑道:“你们还有空闲聊”
刘顾舟握紧独木舟,灌下一口酒,以心声说道:“灵舟,今日我们都会死。”
陈灵舟甩了甩袖子,沉声道:“闭嘴,你怎么说,我怎么干就行了。”
说着,两人各自一笑,同时迎了上去。
此时雷部的争斗,也落在了人间。
惊抽空一剑斩下,欲杀司雨之神,却一剑将中土北境的极寒之地削了出去。
姜黄气极,“先干死这个啊!何伯与文丈撑得住。”
惊却猛地发现,虚空之中多了一道身影,是个女子。
此人数次出现在这几万年之间,每次都是现身一段时间就不知所踪,现在怎么来这儿了
女子背长剑,剑身刻有龙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