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在曹庋眼中,刘景浊相比从前,更随性了些。
至于曹庋黄庭宫里那位,由始至终都没敢搭茬儿。
见左丘凌直落口水,曹庋只得笑着抱拳,问道:「姑娘是?」
青衣姑娘赶忙擦了菜口水,笑着说道:「我叫左丘凌,今年十七了,小哥哥多大了?」
结果一听见是左丘凌,曹庋连忙后退几步,恭恭敬敬抱拳,沉声道:「我与华杨关系很不错,就是他邀请了我来的。」
这就有些尴尬了,不少人都知道,这次除了湖主破境之外,其实还说华杨与左丘凌的体育场见面。
刘景浊笑呵呵搂住曹庋,其实是相当于羁押,两人就这么好兄弟似的登山了。
「小柜子啊!华杨是什么人?三十岁的金丹修士,了不得啊?这都能认识啊?」
曹庋面色一紧,硬着头皮传音询问:「刘先生,不会是想弄他吧?他什么本事,能惹到刘先生?」
刘景浊笑着说道:「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好歹也算是大前辈了,欺负一个小辈像话吗?再说了,华杨这个名字我头一次听说,只是好奇而已。」
曹庋心说你的好奇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想了想,曹庋说道:「华杨,不是什么坏人,但刘先生绝不会喜欢他,因为刘先生是做事之前喜欢为别人着想的人,而华杨是做事之前,先问问自己能得到什么的人,与我交朋友,道理也简单,我是丹师。但,这并不妨碍我能跟他交朋友。」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那就明白了。你也放心,我不是为华杨而来的,绿湖山那个掌律,看她不顺眼很久了,憋了十几年,想给她小小教训。那个华杨,要是能把左丘凌骗到手,那是他的本事。要是左丘凌不愿意,那我没法子,只得带她走。」
就冲左丘志明在位期间出兵浮屠洲这一件事,就该帮忙的。
左丘凌跟在后边儿,疑惑道:「表姐,他不是什么小人物吧?」
龙丘南枝只是说道:「他要是端起来,还真是顶大的大人物。」
虽然从小就见不得这家伙,但这些事不得不承认。
也不知道两人在前面说什么呢,总之勾肩搭背好一会儿,终于是松开了。
曹庋倒是文质彬彬,抱拳离去。
反观刘景浊,抠出来鼻屎一弹,看得人直作呕。
龙丘南枝忍
不住传音:「你是不是随性的过头儿了?你可说跟龙丘家的人在一起,别人都以为你是龙丘家的人呢!」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可我不是啊!我是龙丘家的女婿,可我又不是倒插门儿。」
龙丘南枝竟是无言以对。
不久之后,一行人入住绿湖山客邸,刘景浊可熟悉,都不用别人带路。
曾经跟龙丘棠溪一块儿来过的。
龙丘家的人来了,住的当然是第一等客邸。
炼气士的捧高踩低绝不表现在背后,光是一个客邸区分就可见一斑了。
反观青椋山,客邸那么多,跟朝廷修建的新村落似的,地方都一样大,愿意选哪个选哪个。
只要是外人,没在青椋山牒谱留下名字的,谁来都是住那地方,一视同仁。
入夜之后,刘景浊在院子里烧火煮茶,不出意料的,绿湖山那位湖主来了。
跟当没什么变化嘛!
老妇人冲着龙丘南枝行李,满脸堆笑,「确实不知道南枝小姐也来了,有失远迎,恕罪啊!」
哎呀呀!死老太婆说话做事儿,不会别的花样了?当年与龙丘棠溪到此,还不是一样的说法儿?
龙丘南枝面无表情,只淡淡然道:「让那个华阳死了这份心吧,我表妹只要不想嫁,谁也拦不住她!」
刘景浊往上空看了一眼,心说真无聊,找那位紫池老道聊聊去。
分身已经离去,院中同样多了一道身影。
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凭空出现,就站在那位湖主面前。
龙丘南枝一愣,皱眉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左丘凌低下头,轻声道:「外公怎么来了?」
老人只是板着脸,沉声道:「还知道我是爷爷是外公?我还以为你龙丘南枝与我同境了,就觉得你是爷爷了!」
刘景浊手肘下巴,心说终于知道老丈人与平川先生让自己跟来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