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刘景浊与龙丘南枝提到了轩辕城,那答案就很肯定了。
老妪只得挤出个笑脸,同样压低声音,说道:「高,反正我们俩加在一起估计打不过的。」
正此时,刘景浊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一道分身已经朝着云海白衣抱拳了。
「平川首席。」
白衣中年人笑着回礼:「姑爷。」
当年瞧不出来平川境界,只知道是个登楼修士。
现在一看,刘景浊苦笑道:「平川首席这个登楼,是放了多少水?」
这一看就是合道境界嘛!
不过也是,龙丘家的首席,怎么可能只是登楼?
平川笑道:「十几二十年而已,我都看不透姑爷喽!」
刘景浊摇了摇头,笑问道:「还是跟我说说,想在绿湖山干什么吧?」
白衣中年笑道:「不是我想什么了,是家主让我转告姑爷,先别乱动,看过了,知道了,也就行了。毕竟在神鹿洲,这些事情让鹿舍的年轻人去做。」
这话?刘景浊问道:「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平川只是笑盈盈说道:「姑爷看过之后自会清楚,倒是完事之后,可以再去捣药国那座膏药山逛逛的。」
说完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刘景浊便回去了。
刘景浊走后不久,龙丘晾就到了此处。
平川叹息道:「家主想给什么,明明可以直接给,非要绕个大圈子,有意思吗?」
龙丘晾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这小子要是弄清楚了,肯定会比洒洒丫头更急,还不是时候,起码要等到十九那边能确定了再动手。打死一个两个,那是小孩子玩儿的把戏,我要收网,就是绝户网!」
一个也别想逃。
话锋一转,龙丘晾微笑道:「倒是咱们家里,还是有人想着复辟神鹿王朝啊!左丘家也不太平,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平川摊开双手,「我是无所谓,在神鹿王朝我可以是大将军,在白鹿城我是首席供奉,都是给你打工,又没少发我工钱。但长老殿那边,不太一样哦。」
龙丘晾抬手就是一巴掌,气笑道:「你小子怎么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
平川转过头,一脸正色:「大哥,跟谁学的不要紧,二哥至死都对大嫂的死心怀愧疚,咱们忍的过头儿了吧?」
从一开始,龙丘晾就知道害死龙丘棠溪母亲的都是些什么人。想要报仇,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但至此,已经三十多年了,龙丘晾从未打算过报仇。
长老殿那帮人自然不着急,可平川急啊!白鹿城又剩下多少时间了?
龙丘晾没答复,只是轻声道:「别着急,稍微等等,稍微等等就好了。」
我不能让她白死,我得知道当年那场交易,除了后来卖掉大丫头的一道魂魄之外,还有什么。
我得知道大丫头那道魂魄在哪里,是不是就在九洲?
我也让有些人知道,龙丘洒洒是我女儿。
龙丘南枝的船尚未落在绿湖山,但绿湖山外,不知多少女子聚在一起,光明正大地瞧着一个年轻人,都要流口水了。
看模样,年轻人早就习惯了,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有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要生一副这样的面孔?我又不是女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年轻人以心声问道:「老头子,咱来这儿干什么?招蜂引蝶吗?你重塑肉身用得着这里的一根草不?」
借助在年轻人泥丸宫十几年的老道士一反常态,说道:「小子,言之有理,掉头,咱们走!去竹儿岭给为师找寻炼丹材料。」
年轻人嘴角一挑,略有些邪魅之意。
「哎呀呀!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就不走了。您老当了几年祖师爷后,现在可是招摇的很啊!什么人什么事儿能让你这么怕?」
黄庭宫里,老道士气笑道:「你说要走,我成全你,反倒是不行了?」
年轻人只笑着说道:「我猜猜,能让你这么怕的人,除了我那好师兄,好像就只有一个人了哎?呼之欲出啊!」
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呢喃道:「我在认真做一个好人了,再见面,你会失望,还是满意?」
黄庭宫里,老道士嗤笑道:「你小子心黑手脏,杀人不眨眼,还算好人?」
年轻人淡然道:「可我没杀好人,脏手段做的全是好事。」
「另外一章会比较晚,估计到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