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苣走后,刘景浊看着桌上乾坤玉,陷入沉思当中。
他祭出捉月台,拿出几张上品符纸,开始画符,直到天明,也就画出来了五张符箓,其中三张,比较差强人意了。
一大清早,糜皖便找来了,他昨夜好不容易换来了三百两银子,等到天一亮就来找刘景浊。
这位年轻天骄说只要甲胄就行,但刘景浊还是把除却剑丸之外的所有东西还了回去。
糜皖始终板着脸,刘景浊只在他走之前说了句:「你觉得我在侮辱你,那你就这样觉得好了。但出于同是练武之人,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一句,你糜皖真意到了,心意不到,且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我非要三百两银子。」
送走了糜皖,刘景浊想了又想,还是把胸前悬挂的吊坠以剑气屏蔽。
他娘的,没法子,只能这样了,但要是给人发现了,我刘景浊这辈子名声就毁了。
他抓起桌上乾坤玉,迈步下楼,往坊市走去。
过城主府时,不出所料的,张贴出来的布告是在找寻糜皖,而糜皖到底写了什么,也成了无数梦碎修士最想知道的。
其实就俩字,飘摇
生在飘摇城里,如何能不飘摇?
坊市另外一端,距离此地也就十几里的兵器铺子里,走进去个带着个清凉女子的青年人。
青年人一身锦衣,手持折扇,笑着说道:「好妹妹,不是说想要一把趁手兵器吗?随意挑,我来付钱。」
也不管铺子里两个女子目光,青年人便笑着把手顺着女子腰肢往下去。
楚苣面沉似水,强忍怒气,问道:「二位需要些什么?」
青年人一笑,轻声道:「我家好妹妹说,要是有个趁手兵刃她定然欢喜,我看她喜欢什么我就买什么。」
被毛手毛脚乱摸的女子一扭头,挤出个笑脸,轻声道:「公子,我不想要了,我想回家。」
结果那男子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搂住女子,冷笑道:「落我手里了,还想跑?要想丹药,过夜再说。」
年轻女子挣扎无果,已经略微有些哽咽。
正此时,楚苣一把拔出铺子里那灵剑,只横削过去,便将男子头颅斩下。
将灵剑剑身血水擦去,楚苣顺手丢出几枚半两钱,沉声道:「走吧,有人找事儿我担着,我平生最恨登徒子!」
女子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多谢姐姐救命,他是个炼丹师,我爹重伤,我求他丹药,他却馋我身子。」
楚苣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要什么丹药?」
女子哽咽着说道:「魂魄受损,养魂丹即可。」
楚苣
二话不说甩出一枚药丸子,轻声道:「行了,不要哭了,女子要想不被欺负,就得自己够强才行,快回去救你爹去吧,切记日后好生修炼。」
女子千恩万谢,扭过头小跑着离去,一边跑还一边哽咽着念叨:「有救了,有救了!」
符箓铺子后方,背着木剑的年轻人与双鬓斑白的老者对坐饮茶,其实刘景浊还是爱喝酒些。
老者笑着说道:「我姓霍,喊我一声老伯你不亏。既然我都已经显露境界,那你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力所能及之内,我会考虑的。」
刘景浊想了想,取出个乾坤玉,有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老者,「霍老伯,烦劳明日天黑前帮我取出乾坤玉中的东西,打开之前,一定先看纸上写的东西。这便是我要求霍老伯帮忙的事情了。」
老人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刘景浊笑道:「我暂且卖个关子,明日黄昏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老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到明日,再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者一笑,收起乾坤玉跟那纸张,问了句:「你跟那糜皖,认识?」
刘景浊点点头,笑道:「瘦篙洲天骄,如何不认识?这趟江湖路就是奔着长见识来的。」
刘景浊想了又想,冷不丁轻声来了句:「老伯家里茅房在哪儿?」
老者满脸诧异,问道:「炼气士还需要上茅房吗?」
刘景浊笑着说道:「毕竟是人,不能因为修了仙了,屎尿屁就戒了吧?」
话是糙了些,但理儿是这个理儿。
老者轻声道:「出门右转再右转。」
不多一会儿,刘景浊神清气爽的走了回来,酒葫芦也换成了酒囊。
老者诧异道:「你这木剑,怎么与先前样子不同啊?上个茅房,酒葫芦也不见了,木剑也换了?」
刘景浊只是笑道:「我木剑可多了,酒壶也不少,味道不同,要不要试一试?」
老者神色玩味,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