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豆摇摇头,“不晓得唉,我觉得我师傅师娘都很温柔。”
屋内酒桌上,余恬跟刘景浊一拍桌子,就相当于将此事盖棺定论了。赵炀不在,光赵坎,还是拗不过两位哥哥的。
刘景浊轻声道:“我回去扶舟县后,会着手修建一处渡口,大致会开辟两道商贸路线,一条直达斗寒洲,一条去往青鸾洲东海岸。我可能会在青椋山待个一两年,随后还得去一趟离洲将佩剑修缮一番,回来之后,差不多渡口就建成了,然后我会在归墟待很长一段时间的。所以,你得在扶舟县给我划拨一块儿地,三十年内,我的山头儿可能会至少有两位登楼境界,一位合道。炼虚境界的,预计会不下一手之数。所以在下一次天下大会召开之前,我最起码会平了湫栳山,到时候你不能出手干涉。”
赵坎气笑道:“你觉得我会拦吗?”
余恬忽然轻声开口:“起一座隔绝剑阵。”
刘景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祭出长风将三人笼罩进去。
剑光之中,余恬灌了一大口酒,看向刘景浊,询问道:“我是不是虞长风的儿子?”
赵坎面色惊骇,“怎么会?”
刘景浊则是灌了一口酒,没有出声。
沉默了许久,刘景浊轻声道:“对不起。”
到了后半夜,刘景浊率先出门,扶着墙狂吐不止。
至于剩余两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的跟死猪似的。
院子不大,屋子不算少,可今个儿实在是人太多了,他们三兄弟跟余暃挤一间房,龙丘棠溪跟白小豆睡,唐昧儿自己住一间。
不过龙丘棠溪迟迟未睡,听见外面呕吐声音,都不用以神念查探就知道那家伙又把自己灌醉了。
走出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结果闻见一股子烟味儿。
龙丘棠溪气不打一处来,你刘景浊居然又学着抽旱烟了,找打么?
所以干脆就让他倒在墙根儿,自个儿就坐在旁边守着。
听见某人又似呢喃呓语,龙丘棠溪暗自翻了个白眼,懒得揭穿他了。
最怕男人三分醉。
结果刘景浊说了一句话后,龙丘棠溪便皱着鼻子,抬头看向天幕。
某个醉鬼在睡梦里呢喃道:“我还不能死,我还要带着她去看那棵海棠树呢。”
其实龙丘棠溪听顾衣珏说了,阿达如今就在十万大山,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到九洲的。
先前跟刘小北聊了聊,所以龙丘棠溪改变了某个想法,不会那么极端了。
他有他注定要去做的事儿,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是见不着的,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是几百年上千年。
所以,这一甲子之内,她可不会放过任何能在一起的机会。
次日清晨,余恬与刘景浊一同醒来。刘景浊拉着龙丘棠溪出门,很快便去到了黄龙卫驻处,顾衣珏也在此地。
刘景浊跟龙丘棠溪,反而是此地境界最低的。
很快龙师便领着五月四渎山水正神到此,九位一洲之内,神位最高的存在,都是堪比炼虚巅峰境界。
没过多久,权忠带着五位黑衣人现身,瞧那几人身上气息,都是炼虚境界。
那些个写文章骂人的读书人们,可能不知道,他们笔下的景炀头号大奸臣,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景炀王朝,供奉殿首席供奉。
此外还有春夏秋冬四官。
景炀王朝明面上的炼气士势力,今早上算是聚齐了。
余恬看了看刘景浊,后者瞪眼不止,这会儿才发现又他娘的上当了。
没法子,刘景浊只好迈步走去中心,抱拳一周,随即开口道:“五岳山君负责剥离我跟明王身上的国运,四位水神负责遮掩气象,与此同时,九位还要分神去稳固自己辖地的山水气运。龙师守住东边,顾衣珏负责南边,刘小北守住西方,五位供奉镇守北边。权首席坐镇宫城,春夏冬三官各领赤、青、黑龙卫巡视京城。”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齐齐抱拳,“得令。”
此时此刻,顾衣珏终于明白了,山主为什么要搞臭自个儿名声了。
龙丘棠溪沉声传音:“这么大阵仗,要做什么?”
刘景浊笑道:“剥离国运,得五位山君出手,四位水神辅佐。他们不在各自辖地,再加上国运一事太过重要,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多半不会有事,不过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
防的,其实是隐匿海上的妖修忽然发难。
龙丘棠溪询问道:“今日就要生吗?”
余恬帮着刘景浊答话,笑着说道:“还有一重关系,最近浮屠洲那边儿跟大月王朝蠢蠢欲动,我们这也是给他们亮一亮拳头。”
景炀即便十大王朝排在末尾了,也不是谁想惹就能惹的。
景炀八大校尉,其中一人有个口头禅。
“四十万对八十万,我方占有优势。”
四十万,当然是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