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这应天府都是他朱家的,又怎么会找不到我们,再说了,到时候派人告诉他不就行了。”
温禾还是摇了摇头,看着韩香,意味深长的咯咯笑道:
“人家小二爷明明是想让你过去住,我若是去了,他怕是会怪我不懂事,坏了你们的好事呢。”
韩香一张俏脸顿时变的通红,伸手打向了温禾,口中嗔道:
“死妮子,你在胡说些什么,人家小二爷一番好意,你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是,你们都是正人君子,我是小人。”
温禾嘟着嘴嚷道:“你去吧,反正我就在这里等着二爷回来。”
其实韩香也就是做做样子,可没真心想让温禾跟着一起去,此刻只得为难的说道:
“若是不去,怕是会坏了他兄弟间的感情,不若我先过去,二爷回来的时候你说一声,然后一起搬过来。”
温禾连连点头,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有我在这里等二爷就行了。”
于是韩香不再勉强,回头收拾细软,片刻后走出了兴隆酒楼。
温禾望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悠然叹道:“果然是烟花女子,看着二爷失势了,立马就另外攀上了高枝。”
她此刻的伤也好了大半,只是王景弘那枚绣花针里蕴含的力量太过霸道,让她的内息久久无法恢复到完好的状态。
钱多多和景弘一直扎在天上人间的工地上,自然不知道此事,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韩香姑娘一连几天都没来这里了。
当夜,朱允炆心急火燎的来到了韩香的这处府邸里。
李景隆很是贴心的将这处府邸置办在了应天府比较偏僻的地方,院子不算大,只有三进三出,还配备了十几个仆人和丫鬟。
前院是平时会客以及吃饭的地方,中院是仆人和丫鬟们的住处,韩香则是带着两名丫鬟住在了后院。
丫鬟将朱允炆迎进了后院便退了出去,此时诺大的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间屋子里闪耀着烛火。
朱允炆径直走了进去,烛光里的韩香身披一袭轻纱,玲珑凹凸的身子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散发着妖冶魅惑的气息。
朱允炆顿时看得呆了,只感觉一颗心都要跳出了胸膛一般。
韩香恰在这时转过了身子,只是不知为何,身上的轻纱莫名其妙的滑落了一半,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看着如此香艳的一幕,朱允炆哪里还忍得住,他双目赤红,猛地上前,一把就将韩香抱在了怀里。
韩香嘤咛一声,娇艳的红唇立刻被堵住了,接着两个人的身体便滚落在了床榻之上。
寂静的后院里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又似乎夹杂着一声声酣畅淋漓的呢喃,而在中院的屋顶上,一个人影如标枪一般站立在漆黑的夜空里,静静的注视着红烛摇曳中纠缠的两道人影。
萧六郎的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似乎已经嵌入了手掌之中,他蓦的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在手臂上划过。
月光下,他的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伤痕,那是每一次看见同样场景时留下的伤痕。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萧六郎有了些许的清醒,他像往常一样,再一次忍住了想要冲下去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他像一尊雕塑般静的站在黑暗里,不紧不慢的冲着自己的手臂再次划过了一刀
一番云雨之后,韩香这才发现身上这位王爷竟然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做起这种事来不仅笨手笨脚,而且还生涩的要死。
而朱允炆也惊奇的发现,在那床榻之上竟然盛开着一抹嫣红的花朵,他一时有些发愣:
“韩香不是天下第一名妓吗?为何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看着朱允炆一副懵逼的样子,韩香有些害羞的将那盛开着嫣红的床单扯了下来,嘴里轻声说道:
“香儿虽然出自青楼,但向来洁身自爱,从来就是卖艺不卖身,今日将这身子完璧交给了二爷,望二爷垂怜。”
朱允炆顿时激动得再次将韩香搂在了怀里,嘴里大声说道:
“香儿对本王情深义重,本王定不负今日之约。”
片刻后,屋内再次响起了先前的那种声音,初涉云雨的朱允炆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般,竟然让这种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日。
朱允炆走后,韩香慵懒的躺在浴桶里,伸出修长的玉臂,轻轻掬起那一捧捧水花,嘴里悠悠叹道:
“果然是个傻小子,竟然分不清人血和猪血。”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可算是蒙混过关了。
按照宫里的规矩,哪怕是进入淮王府,也必然会被宫里的嬷嬷验明处子之身才行。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被发现自己已非完璧之躯,就算是朱允炆再怎么喜欢自己也无济于事。
好在朱允炆也是个处男,根本无法从当时的感受中察觉出这一切。
韩香望着弥漫的氤氲水汽,舒服的呢喃一声,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