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小姜你这人最是乐于助人。”
姜舒兰可知否笑了笑,“过,我答应你了肖同志你的要求,我也有个情之请。”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肯会推迟。”
姜舒兰将盈盈目光,落在肖爱敬的手腕上,刚能看一抹银色。
肖爱敬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手表往袖里面藏一藏。
可是已经晚了。
姜舒兰拉她的手腕,撸起袖,直接露出沪市梅花牌,她轻描淡写道,“也是啥强人难的要求,就是想让肖同志把你的梅花牌手表,借我天使使。”
这让,肖爱敬的脸色当场就有些看了。
这手表是她攒了快一年的家用,才买来的,从来回来,戴的超过一个巴掌。
可以说,这手表对于肖爱敬来说,就跟己老公差多了,怎么可能往外借?
“小姜,你别说笑了,你们家周副团,是给你买的有吗?你还看得上我这个?”肖爱敬想把手腕往回缩。
姜舒兰丢手,笑眯眯道,“我是有呀。”
但是,她话锋一转,看向雷云宝和小铁蛋儿。
“但是这俩孩,之前总想我要手表玩,我这是只有一个方,给孩们玩吗?肖同志你的手表要是肯借我,俩孩肯会感激你。”
旁边的雷云宝和小铁蛋儿也反应得快,立马小鸡啄米点,抱肖爱敬的大腿,“肖婶婶,你把手表借给我玩两天,我肯会带手表去玩泥!”
铁蛋儿也跟道,“我也是,我肯会戴手表去下水!”
“最多,就是把肖婶婶的手表拆开看看,里面是怎么构造的!”
这俩孩哪是在说话呢?
这明明就是在威胁扎心。
肖爱敬被俩孩抱,甩又甩开,脸都气绿了,“姜舒兰,你这是故意这样过分的吧?”
姜舒兰收起了笑容,反,“是你过分的吗?”
“你——你要是想借就直说,何必找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别,肖同志,大家都看也听呢,我可是愿意借给你行车,就是你,愿意借给我手表是吗?”
她反。
旁边的嫂们跟点,王水香更是直接道,“是的,人家舒兰妹都大度愿意把新行车借给你使了,你借一个二手手表,你都愿意,肖同志,你实在是太小气了一些。”
本来这小气这个词,是肖爱敬准备给姜舒兰的,万万没想到,竟然到了己身上。
她脸色当即有些难堪,“是我借,是她要把手表给孩,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要玩泥巴,一个要带手表下水。
这样下去,她手表还被造的能要了?
己宝贝的东,哪里舍得别人来这般糟蹋。
姜舒兰突然反,“那肖同志,你借我行车回去,会骑吗?会把行车扛在身上吗?会让行车走那满岛的泥巴路吗?”
“你会吗?”
这下,肖爱敬一下哑口无言了。
借行车回去,就是为了省事,省时,还能脏鞋?
然,谁借行车回去当祖宗啊!
“你看,既然你借行车回去是使用,我借手表然也是来给孩们使用!”她重点强调了孩们。
“知道,肖同志,我愿意借行车,你愿意借手表吗?”
这……
肖爱敬愿意吗?
她当然是愿意啊!
这会,她算是感受到了之前姜舒兰那会骑虎难下的感觉。
且还是加倍了的。
毕竟,姜舒兰已经答应借行车了,她却愿意借手表了。她是真想心一横,就答应下来,但是她对俩孩是真的没谱,万一孩们拿她手表,去钻泥,下水,在拆开。
那她可是真的哭都没哭的方了。
“算了,我想了想,下午出门也行了。”
言外之意,用借行车了。
姜舒兰,“这样啊!那你下次来借,千万别跟我客气!”
“就看在我丈夫的面上,看在咱们两个的交情份上,我一会借给你。”
这话真气人。
肖爱敬离开的脚步,差点跟一踉跄,摔倒下去。
后面的军嫂,跟轰然一笑,王水香更是看热闹嫌弃大,朝肖爱敬大声嚷嚷,“肖同志,你看舒兰妹都这么大方了,你下次也大方一些呀!”
这话一说,肖爱敬离开的背影越发快了分。
剩下的军嫂,则是用复杂的目光盯姜舒兰。
原以为这新来小嫂,瞧漂亮,说话也柔柔软软的,以为是个拿捏的。
没想到,连肖爱敬都在她面前吃了大亏。
要知道,其实之前那些人,在看热闹,也是没有心思的,想如果这次肖爱敬借行车成功了。
往后他们也可以过来借,止是行车,还有缝纫机,以及收音机。
这些都是稀罕物,他们买起,借回去用用,这还是可以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姜舒兰瞧软绵绵的,还是个带刺的,有些扎手。
连带徐美娇都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姜舒兰,跟大部队一起离开了。
等她们一走。
王水香就跟哈哈大笑,“舒兰妹,干的漂亮!”
她还朝姜舒兰竖起大拇指。
旁边的苗红云也跟道,“就要这样,狠狠治一治他们,真是没点数,什么都来借,怎么没看他们把己的东借出去?”
那肖爱敬家还有缝纫机呢,也没她借给旁人使使。
还有徐美娇,家里有收音机,更没借出去过。
都逮姜舒兰这个小媳妇,来薅羊毛,也带这样欺负人的。
姜舒兰忍住朝她们两个笑,“漂亮什么呀,人就是这样的,你硬她软,你退一步,她得寸进尺,蹬鼻上脸。”
她知道的,若是今儿的答应下来肖爱敬,这等于无穷无尽的麻烦。
以后其他军嫂也会她来借东。
升米恩斗米仇。
她一直都懂这个道理。
这话说的有道理,饶是苗红云和王水香都忍住深思。
王水香没读过多书,很快就被新的东转移了注意,那就是去看行车,缝纫机和音响。
她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最说的竟然是,“舒兰妹,你爹娘肯很疼你。”
是疼爱闺女的爹娘,又哪里舍得把到手的彩礼,在吐出去?
跨过千山万水,在给闺女寄过来。
提到父母,姜舒兰点了点,低声说,“他们都很疼我。”
姜家的每一个人都很疼她。
这话,让王水香由得羡慕起来。
因为,是每一个出嫁闺女,都有一个这么的娘家爹娘,也是每一个出嫁闺女都有一个硬气的娘家。
等王水香和苗红云都离开后。
姜舒兰再次提笔,准备在寄出去一封信,这一次写的时候家里人寄过来的东都收到了。
过这一次她写信的时候,俩孩在旁边看,也跟凑热闹,要给姜家人写信。
小铁蛋儿虽然有识字,但是却多,遇到会的字就画小人代替,一开就画了一个白胡老爷爷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后面跟一个光瘸脚爸爸,后面跟一个女两个字。
在另起一的时候,就换成了己的一个小人儿,在他的旁边打了一个对号,表示己在这边过的很,家里人用担心。
眼姜舒兰和铁蛋儿写的起劲儿。
雷云宝有些馋,他小声道,“我也可以写吗?”
姜舒兰思忖了片刻,想写给姜家人似乎太,提议道,“小宝儿,你给你爸妈写吧!”
这话一落,雷云宝下意识的皱眉,整个人都蔫哒哒的,“可是我想给他们写,他们又喜欢我。”顿了顿,巴巴看姜舒兰,“漂亮姨姨,我给你做小孩儿?”
他感觉铁蛋儿幸福。
这……
哪里有喜欢孩的父母呢!
要知道在原本的剧情里面,雷云宝丢了以后,他妈为了找到他,最后流浪成为一个女疯,他爸最后在战场上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样的父母,他们绝对能说爱孩。
只是,雷云宝的父母太忙了已,姜舒兰想了想,“小宝儿,你可以这样……”
她在雷云宝耳边低语了两句,他立马一改之前的颓丧,立马拿笔就跟画了起来。
若说铁蛋儿还算是识个字的话,雷云宝是真的一字都认识。
这完全就是鬼画符。
饶是,姜舒兰也无法解读出来。
十分钟后,雷云宝和小铁蛋儿都写完了,姜舒兰还在继续写,就没打扰他。
低声和铁蛋儿说,“铁蛋儿,你跟我回家要址?”
他知道爸爸妈妈的址。
小铁蛋儿看了看聚精会神的姜舒兰,悄悄退了出去。
俩孩撒欢一样,跑到了雷家。
一会去,雷云宝直奔书房,满大汗,“爷爷,爷爷,我爸妈的址呢?”
这一,雷师长本来在处理文件的,由得望了过来,“怎么了这是?”
“爷爷,铁蛋儿和漂亮姨姨都在跟家里人写信,我也想跟爸爸妈妈写信。”
这下,雷师长怔了下,心里顿时感慨万千,只觉得这孩在姜舒兰的教导下,一下像是长大了一样。
以前,每次儿儿媳打电话和写信回来,这孩都是拒绝听电话,也拒绝听信的。
难得还有这般主动的一面。
雷师长当即抄起笔,写了一个址递给他。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雷云宝和小铁蛋儿一起抱在大腿上坐。
“你们在小姜哪里有捣乱吗?”
他想起上次云宝去找中锋决斗的场景,由得一阵疼。
这孩真是无法无天。
俩孩都把给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呢!”
该怎么说,让这俩孩在给周中锋打岔呢?
雷师长沉吟片刻,斟酌道,“你们想要一个妹妹吗?”
“一个和你漂亮姨姨一样漂亮的妹妹,白白软软的,会轻声喊你们哥哥。”
这话一说,俩孩眼睛顿时亮了,和老姑、漂亮姨姨一样漂亮的妹妹!
还会喊他们哥哥!
这个可以有。
这话,让雷云宝和铁蛋儿都有些跃跃欲试,“我们现在就想要。”
雷师长揉了揉眉心,然后在两人耳边低语一阵。
雷云宝顿时瞪大了眼睛,“只有让漂亮姨姨和周叔叔待在一起才会有妹妹吗?”
铁蛋儿似懂非懂,红脸接了一句,“就是他们在一起亲个嘴,就有妹妹了。”
这——倒是也能说错。
雷师长反正是没法解释,含糊其辞的点,“以,一能去打扰他们知道吗?”
“止能打扰,你们还要放聪明一点,这样早日才能有妹妹。”
既然放聪明,雷师长索性大手一挥,“要,你们两个回来住一段时?”
放开时和空,让周中锋和姜舒兰两个小两口,放开手脚去造人。
这个提议,得到两个孩的齐刷刷反对,雷云宝率从雷师长腿上跳下来,皱小眉,“我乐意看到爷爷这张脸呢,还是漂亮姨姨的看。”
话落,等雷师长反应过来。
雷云宝拉铁蛋儿跑了。
这话一落,雷师长摸了摸己的脸,确实枯树皮一样,“鬼机灵,还嫌弃老。”
等吴同志进来后,雷师长想了想,“吴同志,你去把咱们家这个月的精白米,给小姜送去。”
吴同志怔了了一下,想说,家里就那一点细粮给他补身体的。
雷师长态度坚决,由得点了点。
雷云宝这边和铁蛋儿离开后,直奔家里去找姜舒兰,址他拿到了,只剩下寄出信了。
等姜舒兰再次去邮局寄出信的时候,她才发现,早上往邮送的那一封还没寄出去。
海岛上交通,每天收信员只来一次。
这下,倒是方了姜舒兰,前后三封信,可以一起寄出去,这样姜家人收信也能方一些。
姜家收到信,已经是十多天后了。
从姜舒兰离开的那天,姜家人说天天去邮局消息。
那基本也是隔两天就要跑一趟,有没有他们的信件。
这,一听说有从海岛寄过来的信件,姜家老三那一双腿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跑到了邮局。
一连收了三封,说姜家老三了,就是姜家人的嘴都有些合拢了。
等晚上全家人聚齐的时候,煤油灯泛微黄的光芒,照在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姜父和姜母坐在首位上,姜家老三拿信,是拆开了一封。
然后一脸懵,“???”
这是什么?
怎么看懂。
姜家老三说话,旁边的姜家人顿时急了,“怎么了这是?老三你要是识字,拿过来给我读!”
是暴脾气的姜家二哥。
给他就给他!
姜家老三把手里的信当即就寄给了对方。
姜家二哥看上面乌漆嘛黑的小人。
“???”
“这是舒兰写的,看像是铁蛋儿写的。”
这下,姜家四哥激动了,“我看看!”他一接过来,得说,当父亲的就是一样。
当即就朗声读了起来,“爷爷奶奶,爸爸,我在这边很,你们用担心。”
在场的人一愣。
姜家三哥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乌漆嘛黑的小人,怎么认的出来?
“你看,这个胡爷爷,就是爹,皱纹老太太就是娘,这个瘸腿的就是我,最后这个就是小铁蛋儿,他在己旁边打了个对号,就是说己过的和,让我们用担心!”
这下,姜家人都服气了,这信也就是亲爹才认的出来。
小铁蛋儿就写了一句话,没什么看的。
大家很快就催促,要看姜舒兰的写的信。
很快,后面两封就被打开了,照例是高中毕业的姜家老三来读,他清了清嗓音,“爹,娘,我在这边很,你们别担心——”
等他全部读完。
姜母抹泪,“知道我舒兰在那边过的,铁蛋儿也没发病,我当娘的就开心了。”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老三,你看看,你仔细看看,舒兰有说己怀孕了吗?”
这乎是每一个老母亲的心了,恨得闺女当天结婚,第二天就怀孕!
这……
姜家老三仔细寻了一番,从到尾一字字抠读,接,他摇,“没呢,压根都没提!”
姜母有些失望,“那就是还没啊!”
旁边蒋秀珍劝,“娘,舒兰这才结婚半个月,哪里有那么快的?”
“就是,女人怀孕哪里那么容易,让舒兰调理身体,在怀孕才。”
姜父也跟道。
姜家其他人也跟道,“舒兰才结婚,急。”
“她和中锋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话还未落。
姜家门外传来一阵梆梆梆的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叔婶,你们在吗?”
是——郑向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