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两位身上看着就有不少传染疾病,唐吉可以无视这些传染源,但福尔曼只是个普通人,他不能不防。
“先生们,你们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但我很确定大部分都不是唐吉先生造成的给你们留下的。”福尔曼非常严谨的看了一眼两个人不堪入目的花椰菜以及更往后的部分,皱着眉头说道“个人习惯非常糟糕,我建议直接切除以断绝蔓延的可能。”
奈尔·加林多虽然是个玩家,但在生理结构方面其实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没有太多不同,顿时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幻痛。
母世界拓展的诸多世界中,几乎所有智慧生物都是类人生物,就算有些些许不同也只是在肤色,在一些辅助器官上,不影响你能一眼看出对方是个人
“那就麻烦你了。”唐吉抱着肩膀站在门口处,显然不打算碰任何跟花椰菜相关的玩意。
“好的先生,我在接受过完整的医疗培训,虽然没有相关手术经验,但我想这两位先生应该不介意为医学界做些贡献。”福尔曼说话间,已经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手术刀组。
奈尔·加林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先后从自己和同伴身上切掉了一块肉,但对他本人而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福尔曼一丝不苟的缝合伤口,然后抬头对唐吉说道“先生,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两位应该都是玩家。”
奈尔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这帮原住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怎么就是玩家了?守护犬系统作证,我从头到尾可一句话都没说过!
唐吉点了点头,认可了福尔曼的判断,如果这帮掠夺者在面对夺鸡之痛都面不改色的话,那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研究着怎么发射火箭,登陆月球了。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唐吉心里就有底了。
“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登录点在哪?是谁帮你们安排了素体?目的是什么?”唐吉按照自己所掌握的,有关玩家的资料,开始有针对性的审问。
奈尔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对方只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他自然也不肯开口。
他们这次来所用的素体都是强行降临的,灵魂和身体融合度不够高,反映到具体情况就是容易发呆走神,神经反应速度缓慢,肢体不那么协调,总给人一种延迟高的感觉。
但奈尔他们也算因祸得福,他们在痛觉连接上来只有正常玩家的三分之一,大部分足以让人崩溃的刑罚,对他们而言感觉其实不算太刺激。
最少对奈尔来说算不上什么,他以前可是被哥布林架在火上烤过。
“我知道,你们对这些素体上的损伤不在乎,觉得死了也不过是直接下线,但我不一样”唐吉看着这两个玩家,语气自然而言就低沉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读台词。
这些话是他自己根据福尔曼掌握的情况,以及看监控录像总结出来的,目前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奈尔·加林多本来就看唐吉有一种畏惧感,总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中了奖,现在更是心里没底了。
他不断的看向自己的同伴,期盼着对方先开口,但考虑到对方并不知道黑头发黑眼睛这个特征,奈尔非常怀疑自己能不能熬得过他。
见唐吉拿起那个挺吓人的左轮手枪,接受过有关这个世界常识课教育的奈尔立刻回忆起了课堂上,那个老师为什么专门给自己这帮人上了有关这个世界常规武器的课程。
那个老师还特意把左轮手枪,或者更确切点,把那把名叫前奏的左轮手枪单独拿出来讲了一整节课,从历史到发展,再到轮盘赌
奈尔看着名叫唐吉的男人将子弹倒出弹巢,随后又填了两颗进去,把枪咔吧一声合上,随手一拨,弹巢立刻开始高速旋转。
“从你开始。”唐吉将前奏指向了奈尔,对方脸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这一刻,奈尔觉得自己绝对是中奖了,脑海中饭反复出现的都是死亡之夜那些突然消失的玩家,以及黑市上流传的甚广的,有关这个世界的传说——这个世界有一种力量,能让玩家的死亡变成真正的死亡!
也许是恐惧冻结了奈尔的大脑,也许是唐吉的动作太快,没给奈尔反应的时间,总之当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只听见了面前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在自己面前响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后知后觉的奈尔足足呆立了三秒钟,才突然感觉膀胱一热,一股热流沿着被切掉的部分流的满腿都是。
“我我”奈尔·加林多语无伦次的想说点什么,他既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大悟,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露,他知道轮盘赌的规律,接下来该自己个那个同伴了,然而
咔吧!
唐吉的枪口没动,再次扣动了扳机,奈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整张脸因为仿佛承受剧烈情绪折磨而变得惨白。
“别高兴的太早,很快就又轮到你了。”唐吉朝对方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空了两发,如果是我,我不会高兴的太早。”
毕竟,按照简单的概率学知识来看,两颗子弹的轮盘赌,理论上是3333的概率击发,而现在则变成了50。
唐吉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将枪口指向了另一个玩家,但眼睛却还看着奈尔,这个玩家的情绪波动如此大,很难不让人把他当成主攻目标,但
“我招了!别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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