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听着房门被推开发出的声响,抬头瞧了一眼,见进来的是楚南夕,便又重新垂下头去。</p>
桌案上除了摆放的几本书籍之外,在无旁的东西,至于之前她瞧见的哪些画轴也是一个都没有。</p>
“这补药我让人改方子,在里头添了两味更加温和些的药材进去。”</p>
楚南夕从食盒内端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过去,“走了一路,这药的温度倒是正好,夫君快趁热喝了吧!”</p>
虽说是补药,可到底是药,是药就没有好喝的东西。</p>
只是瞧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嘴里便不自觉的泛起苦涩。</p>
推拒的话在瞧见她满含期待的眸子后,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狠了下心,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下肚。</p>
许是喝的太急,药汁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染养了身前的一片衣襟,整个人也止不住的咳嗽起来。</p>
楚南夕一惊,连忙快步上前替他拍着后背,好一会儿才听着人止住咳嗽。</p>
“你瞧你急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抢。”看着她被憋红的脸,忍下笑意夏促的说着。</p>
“咳咳咳……”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咳嗽,在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p>
“好了,不逗你了,快喝口茶压压。”楚南夕递上茶,收起玩笑。</p>
“晚上……夫君回来住吧!”</p>
茶才刚举起凑近嘴边,还不等喝进嘴里,便被她这话惊的手滑,直接把茶碗摔落在地上。</p>
“夫君……真不用寻府医过来瞧瞧吗?”</p>
陆祁安看见她意味深长的神色,瞬间冷下脸色。</p>
屋外,不只是长庚伸长了脖子,好奇的朝着屋子里撇过去。</p>
连着春兰也跟着有些担忧,直至瞧见人全须全尾的出来,这颗心才算是又重新放回肚子里。</p>
傍晚,春兰端着安神汤进来,瞧见她还在摆弄着白日里捡到的那块儿玉佩,有些好奇的询问:“是这块儿玉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p>
“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块儿玉佩与我娘亲留给我的玉佩,质地一摸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巧合。”</p>
“都是一样的白玉,倒也瞧不出是不是一块儿石料上下来的东西,少夫人还是别多想了。”春兰劝着,把安神汤又往前送了送:“前两日,秋菊瞧着少夫人夜里睡得不太安稳,特意熬了一碗安神汤,少夫人趁热喝下,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p>
“梦魇的毛病还是没好吗?”</p>
楚南夕听见陆祁安的声音骤然响起,手上胡乱的把玉佩压在书下,这才强装镇定的看过去,“早就好了,只是秋菊她们惯会小题大做。”</p>
“梦魇的事,还是莫要大意了。”说着话,陆祁安这才转动轮椅走上前,视线似是不经意般扫过被她压了东西的书籍。</p>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夫君不会过来了。”</p>
许是心虚,倒也没察觉出方才陆祁安探究的视线。</p>
春兰和夏荷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副偷笑模样拽着长庚衣袖,瞧瞧退出去。</p>
“你身子骨不好,平日里也别总书房钻,补药也得日日都要喝。”</p>
楚南夕劝着上一世听到他暴毙的时间,又瞧了瞧他现如今的小身板,眼里止不住的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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