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又来了。
楚帝看着楚泽那一副任君任剖任剐的顺从样,莫名就生出一股子郁气,定定的瞪着他良久,拂袖而去。
楚泽抬起头来,眸光浮浮沉沉。
楚帝回到养心殿,就下了几道剿匪的指令,又把夏侯哲给下了天牢,有几道奏折都批示了驳回的字样,撸了三几个不太打紧的官员职位。
很帝王,很霸气。
宋致远见状,便问:“宁氏一族的事,是郡王的手笔?”
楚帝瞥他一眼,点了点头,冷笑道:“他倒是大方承认,没有半点辩解,丝毫不怕朕治他的罪,是真的觉得死了也无所谓了。”
宋致远一默,道:“双生蛊就不能引出来?如果命长着,会不会就有所留恋了。”
楚泽这做派,是觉得自己命不长了,所以一切都无所顾忌,也不考虑后果,说不好听的是自私。
宋致远对楚泽的做法不能苟同,却也不会去批判。
楚帝道:“鲁医正已和太医院定药方引蛊,可如他所说,楚泽这身体已是日渐衰败,呈强弩之末了。”
对方正是凭着这一点而有恃无恐,他才觉得无力,也恼怒。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人不怕死。”宋致远嘀咕一句。
楚帝眸子半眯,摩挲着手中的大扳指,道:“若是拥有了呢,会不会就心更大了?”
宋致远道:“凡事都有两面看,端看选择哪一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