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靠在车里的老十七。</p>

“你怎样？”</p>

老十七靠在后面：“有点冷，不用去医院，带我回去我想睡一会，出点汗就好了！”</p>

梁半夏开着车回去，一路上手机响不停，都是约她上门去维修的。</p>

老十七微微眯着眼睛，脑子里不太清晰，但他很清楚，他影响了梁半夏的正常工作。</p>

梁半夏拒绝了所有人，带着他回去。</p>

车停下，把他从车上扶下去，带他去梁半夏的小院子。</p>

进门先去洗澡。</p>

老十七看着梁半夏给他脱衣服，问：“你知道你再做什么？”</p>

“我知道。”</p>

梁半夏给他把衣服脱完，去洗澡。</p>

但老十七没穿她穿了。</p>

“这样不公平……”</p>

说完，老十七开始给梁半夏脱衣服。</p>

梁半夏说：“你想好了？”</p>

“什么意思？”</p>

“你先洗，一会我告诉你。”</p>

梁半夏先出门，老十七洗完感觉好多了，退烧药很管用。</p>

出了门去找梁半夏，她正在床边坐着，身上穿着睡衣。</p>

老十七坐到一边，梁半夏给他了一张素描的画像。</p>

老十七拿来看了一眼，惊讶：“我得？”</p>

梁半夏说：“你觉得是你？”</p>

“……”</p>

老十七斟酌了半天：“不是。”</p>

“是我哥，你们很像，但他死了！”</p>

“……”</p>

老十七的手一沉，看向梁半夏：“他是……”</p>

“梁半生。”</p>

“……”</p>

老十七呼吸一滞：“所以你喜欢我护着我，是因为我这张脸？”</p>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意见，但我见过你很多次，我确定你不是我哥，但我也喜欢看你的脸，我哥比我大几岁，很早前我们就相依为命，他参加那个，但不放心我，把我也带着，我们曾经也一度让敌人闻风丧胆。”</p>

“我最有名气的一次，是单枪匹马冲劲敌营，杀了一百多人，带出来一具尸体，从此后名震天下，双眼失明，再也没见我哥。”</p>

“你个死了？”</p>

老十七想到能为了一具尸体，杀了那么多人的动力，只有她哥哥。</p>

梁半夏眼泪落下：“他们杀了我哥，抽了他身上的筋，就是韧带，全身的。”</p>

老十七把梁半夏搂过去，紧紧抱住。</p>

梁半夏说：“那一年，我十六岁，他们为了抓我哥，把我引了出去，我哥是因为找我，才会着了道，我哥跟我说，要我躲开这些，躲起来生活，我年少气盛，不肯……觉得有他在，天不怕地不怕，结果惹下大祸……剩下我一个人。”</p>

“今后还有我，我肯定你哥派来守护你的！”</p>

老十七推开梁半夏。</p>

梁半夏看着老十七：“我第一次见你，是我哥的几日那天，我看见你从机场出来，我很惊讶，但你跟在一群人身后，戴着耳机……我以为你是我哥，暗中跟着你，但我后来查过，你不是我哥。”</p>

“所以我们第一次见，你早就认识我？”</p>

老十七给梁半夏擦着眼泪。</p>

梁半夏看着老十七：“我现在二十二。”</p>

“二十二？”</p>

“你二十七，我十七岁就见过你。”</p>

“五年了？”</p>

老十七奇怪：“我怎么一点没发现？”</p>

“我要是让你发现，我那就不是梁半夏了。”</p>

梁半夏很得意。</p>

老十七双手捧着梁半夏的脸：“你看着我，你不会下不去口吧？”</p>

“不会。”</p>

老十七笑，吻下去。</p>

阿大在公司交代了两句，叫来副总经理，稍作安排先行离开。</p>

出了门，四人打算去转转。</p>

“我们去商场，去买婚戒，你们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