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匠从一开始的震惊,稀罕,对这些檀木爱不释手,到后来的麻木,羡慕,珍惜,认真。
这几日陆续往他这里送了几根檀木。
有黄檀木、黑檀木、金丝楠木、绿檀,还有紫檀木,放到外面,无一不价值千金,沈老板和刘老板倒好,一根也不卖,全都用来让自己做成家具。
为了尽早出成品。
他将别的活儿全都推了,一心一意在家里用檀木做家具。
十几天的时间,用金丝楠木做了两把椅子、一张床,用绿檀木做了两把梳子、一根簪子、一个妆匣。
拔步床虽然做好了,却还需要后续加工,慢慢在上面雕刻缕空花纹,沈绯烟选择的是牡丹花,寓意富贵临门。
沈绯烟还给张木匠花了两张草图。
一张是车厢的样式,务必要外在普普通通,内力低调奢华,一张有抽屉,且镶嵌上铜镜的梳妆柜。
张木匠心在颤抖。
“用紫檀木做车厢!?”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沈绯烟点点头。
“紫檀木才坚固,车厢一定要足够宽敞,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坐的地方再宽一些,最好可以躺下来休息。”
“在坐的地方再做一个可以折叠的围栏把,坐的时候放下去,睡觉的时候拉上来,就不会因为颠簸滚下去了。”
张木匠看了草图之后沉默了。
这哪里是做车厢?
分明就是做一个可以移动的拔步床,看外在以为是普通的马车,内里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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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子上并没有花里花哨的纹路,张木匠原本想雕刻的,绿檀做成的梳子啊,不雕刻一点东西太可惜了。
沈绯烟却拒绝了。
将光秃秃的梳子拿到手后,自己先用毛笔在两把身子上写了两个字,分别是‘沈’和‘刘’,想到姓这些的人很多,又将之擦掉,重新写上两个人名字里的中间的字。
——‘绯’和‘析’。
做好这一切后,她买了一把小刻刀,每天自己在家里认真的雕刻,一开始不熟练,还将手弄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