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属下没有说谎。”
望着厉正南脸上期待的表情,追风很认真回答着。
“本王去看看她。”
说完,厉正南腿脚轻快的向俩人房间而去,只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皇后之事,便不用同王妃说了,她已经够累了。”
“是。”
追风再次额首,厉正南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颜玉合衣而睡,厉正南却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睡着,勾了勾嘴角:
“今日皇上同意为先帝开棺了。”
“真的?”
颜玉瞬间坐了起来,惊问。
厉正南走到床榻旁,怜惜的帮其整理了一下额头碎发,点头:
“真的,只是皇上最近身体不适,待身体好转,便会一同前往皇陵。”
“太好了,太好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
颜玉兴奋说着,可片刻之后一脸愁苦:
“我们的孩子……”
厉正南伸出结实的臂膀,将其紧紧拥在怀里,安抚:
“别担心,总会找到的。你该兴庆崖底没有他们的血迹,亦没有尸体,不是吗?这说明他们还活着。
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嗯!”
经过厉正南安抚,颜玉心中好受了一些,重重点头。
今日皇后冷宫遇刺身亡,厉正南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皇上厉正深也随后而到。
丁氏临死之前用血,写下四个字:
“昏庸无道!”
厉正深勃然大怒,众人纷纷猜测,皇后娘娘丁氏之死,与皇上厉正深有关。
尽管厉正深因为地上大逆不道的字,有些生皇后丁氏的气。
可经不住舆论之言,厉正深为了自证清白,下令彻查。
没有人证,经过刑部、京兆府,还有禁军统领耶鲁原真商讨,决定从皇后丁氏后背上的剑伤开始查。
每把剑都有其特点,比如形状,锋利程度等等。
根据仔细比对,众人还真寻了几把相似的宝剑,其中便包括皇上厉正深的剑。
最有嫌疑的便是皇上厉正深,因为厉正深宝剑上,还滞留着未干涸的血迹,这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朕没有杀皇后,没有……”
厉正深拼命摇头辩解,然而众人眼眸里却都呈现置疑。
见无人相信他,厉正深一把抓住厉正南的手,急切说道:
“阿南,你信朕的,是吗?朕没有杀皇后,没有。”
太多谎言累积,厉正南已经无法再相信皇上厉正深,他扒开了厉正深的手,冰冷的声音询问:
“皇上可否解释清楚,这宝剑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这……这……”
厉正深倒退数步,摇了摇头,倒是刘公公机灵,急忙扶住他:
“皇上,你上朝的时候是不带剑的,是不是上朝的时候,有人拿走了你的剑?”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来人,将朕宫里所有下人,拉下去问话,朕还就不相信了,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陷害朕。”
厉正深勃然大怒,也许是气火攻心,口吐一口鲜血。
“皇上,皇上……”
刘公公急忙唤了俩声,尽管对皇上厉正深诸多不满,可厉正南依旧大喝一声:
“来人,唤太医。”
话音刚落,刘公公便随后喊了一声:
“对!唤申太医。”
厉正南:“……”
为何一定要是申太医?
“敬宣王有所不知,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最近只相信申太医的医术。”
刘公公见厉正南置疑,躬身解释,之后向皇上厉正深求证:
“皇上,奴才没有说错吧!”
厉正深点头:
“没错,朕发现别的太医开的药,对朕都没有用处,只有申太医开的药,好用。”
说到这里,厉正深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让刘公公留下来服侍便好。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厉正南眼中充满置疑,走到门口刚刚与申太医错身而过,厉正南狐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沉声喝道:
“申太医,既然皇上如此信赖你,你便好好医治皇上,不得有丝毫闪失,否则…”
厉正南虽然没有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申太医:“……”
这敬宣王什么意思?不是他让刘公公吩咐我,给皇上下毒的吗?怎么……
疑惑的眼神环顾四周,见四周很多下人,还有大臣,申太医立刻了然:
“敬宣王放心,臣定不留余力地照顾好皇上。不会让敬宣王失望的。”
厉正南:“……”
那就好。
心思各异的俩人,并不知道,他们各自说的话,并不在一条线上。
就在厉正南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刘公公尖细嗓音:
“敬宣王请留步!”
厉正南回眸:
“刘公公可还有事?”
“皇上让奴才传话,他已同意为先帝开棺验尸。
以前极力阻扰,只是因不想扰了先帝清净,可毕竟敬宣王是皇上的兄弟,敬宣王心意已决,皇上便决定不再阻扰,尊重敬宣王的意思。
希望敬宣王也能相信皇上,没有杀皇后娘娘。”
刘公公说完,便转身回了厉正深的寝殿。
厉正南却呆愣半天,这太让他意外了,皇上竟然同意为先帝开棺,厉正南心情无比复杂。
“王爷,你没事吧?”
就在厉正南回忆今天发生的事,颜玉的手在厉正南眼前,晃动俩下,唤了一声。
厉正南回神: